此珍视，倒也是好事。

“你呀……”皇帝指着他，哭笑不得，“罢了罢了！随你！想休息就休息！不过……”他话锋一转，正色道，“王妃苏妩，妙手回春，解你剧毒，功在社稷！朕不能不赏！”

顾衡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刻接口，语气理所当然：“皇兄英明。臣弟替王妃谢恩。”他连推辞客套都省了，首接道，“王妃性喜清静，不爱奢华，寻常的金银珠玉怕是入不了她的眼。不如……皇兄赏她点实用的？”

皇帝看着他这副“替媳妇讨赏还挑三拣西”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说！你想要什么‘实用’的赏赐给你媳妇？”

顾衡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一闪，慢悠悠地提出了几个要求。无外乎是一些能提升苏妩地位、保障她安全、让她在王府甚至京城都无人敢轻慢的特权与封赏。每一条，都精准地落在实处，处处彰显着他对她的周全考虑和极致的保护欲。

皇帝听完，深深看了顾衡一眼，心中了然。他这弟弟，是在用另一种方式为苏妩铺路，筑起一道无人敢犯的屏障。

“准了！”皇帝大手一挥，爽快地应下，“朕即刻拟旨！”

顾衡这才满意地笑了，站起身，对着皇帝随意地拱了拱手：“多谢皇兄。那臣弟……就先告退了？王妃还在府里，等着臣弟回去陪她用晚膳。” 那语气，仿佛陪王妃吃饭是比面圣重要百倍的头等大事。

皇帝被他噎得差点翻白眼，无力地挥挥手：“滚滚滚！有了媳妇忘了兄长的东西！记得过段时间给朕滚回来上朝！”

“臣弟遵旨。”顾衡嘴上应着，脚步却毫不停留，转身就往外走，背影潇洒又迫不及待，只留下一句带着笑意的敷衍，“等臣弟陪王妃‘休息调养’够了，自然就来。”

看着顾衡消失在殿门口那轻快又带着点欠揍的背影，皇帝无奈地摇头失笑，眼中却满是暖意。他提笔，开始亲自书写那份封赏苏妩的圣旨。笔走龙蛇间，皇帝心中感慨：这京城的天，怕是要因他这位“痊愈”且“情根深种”的胞弟，再起波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