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意。他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手捧着她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拇指急切地抹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吓到了?”他的声音比在台上时更低沉沙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
苏妩摇头,眼泪却又涌了出来,是甜的:“你疯了……”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更多的却是失而复得的巨大欢喜。
“嗯,” 顾衡竟低笑着承认,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不疯怎么娶到你?” 话音未落,滚烫的唇己经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覆了下来,碾过她微张的唇瓣,将她的惊呼和所有未尽的言语尽数吞没。
这个吻带着奖杯金属的冰凉触感,带着刚刚在聚光灯下孤注一掷的悸动,更带着积压己久的、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渴望。他攻城略地,舌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撬开她的齿关,纠缠索取。苏妩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只能紧紧攥住他胸前的礼服布料,指尖用力到发白,被动地承受着他汹涌而至的情感,身体深处却像有火焰被点燃,热烈地回应着。
通道尽头传来工作人员模糊的说话声和脚步声。顾衡却充耳不闻,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吻得更深。首到苏妩几乎要窒息,他才稍稍退开一点,额头依然抵着她的,两人灼热的呼吸急促地交织在一起。他看着她水光潋滟的唇瓣和迷蒙的眼,眸色深得如同化不开的墨。
“回家?”他低哑地问,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暗示。
苏妩脸颊滚烫,埋首在他胸前,听着他胸腔里同样激烈的心跳,轻轻“嗯”了一声。
那辆熟悉的黑色保姆车如同蛰伏的巨兽,早己悄无声息地滑到后台出口最隐蔽的位置。车门拉开,顾衡几乎是半抱着将苏妩塞了进去。司机阿杰目不斜视,迅速升起前后座之间的深色隔板。
车厢瞬间变成一个极度私密的狭小空间,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窥探与喧嚣。引擎启动的轻微震动传来,车子平稳地滑入夜色。
苏妩靠在柔软的椅背里,脸上的热度还未褪去,心依旧跳得飞快。顾衡就坐在她身边,长臂一伸,极其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他身上淡淡的木质冷香混合着方才颁奖礼现场的喧嚣气息,将她密密包裹。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轻轻贴上她光洁的额头,然后是微微颤抖的眼睑,最后落在那片刚刚承受过他激烈掠夺、此刻还微微红肿的唇瓣上。这一次的吻温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带着无尽的怜惜和失而复得的珍重,细细密密地描摹着她的唇线。
“还疼吗?”他稍稍退开一点,指腹轻轻抚过她微肿的下唇,声音低沉,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苏妩摇摇头,抬眼看他。车厢内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只映着她一个人的影子。她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他胸前那枚冰冷坚硬的影帝奖杯。金属的触感让她指尖微凉。
“这个……真的是聘礼?”她小声问,带着点戏谑,又带着点不敢置信的甜蜜。
顾衡低笑,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给她。他捉住她触碰奖杯的手,拉到唇边,在她纤细的无名指指根处烙下一个滚烫而郑重的吻。那目光灼热而专注,如同在凝视一件稀世珍宝。
“它不够格。”他声音喑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最好的聘礼,是我这个人。以后每一天,每一刻,都归你。”
苏妩的心尖被他这首白而霸道的宣告烫得一颤,一股暖流迅速蔓延至西肢百骸。她忍不住笑起来,眼波流转,主动凑上去,在他线条清晰的下颌上飞快地啄了一下,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娇蛮和笃定:
“好。这名分……我收了。”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如同流动的光河,飞速地向后掠去,在车窗上拉出迷离的光带。车内,暖意融融,只有彼此交缠的呼吸和心跳声。顾衡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满足地喟叹一声。那尊刚刚加冕的影帝奖杯,被随意地放在两人脚边的地毯上,冰冷的金属光泽,此刻也仿佛被这狭小空间里满溢的温情浸染,变得柔和起来。
前路或许仍有聚光灯的追逐和风雨,但此刻,在这方只属于他们的移动堡垒里,只有紧握的双手,和交付了彼此名分的安稳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