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小巧的骨哨。_l!o*v!e*y!u?e¨d?u.._n!e.t¨质地温润如玉,呈现出一种历经岁月打磨的象牙白光泽。哨身被打磨得极其光滑圆润,线条流畅,一端钻有小孔,尾端用一根坚韧的、染成深青色的兽皮绳系着,可以方便地挂在颈间。
"这是……"苏妩的指尖轻轻抚过骨哨光滑的表面,感受到一种奇特的、与他气息相连的熟悉感。
"我年轻时猎到的第一头成年雄鹿,"顾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沉而带着回忆的温度,"用它最坚韧的腿骨打磨的。它伴我走过很多山林,声音清越,能传得很远很远。"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那枚骨哨,"以后,如果我像今日一样,去了稍远些的地方狩猎或办事,你只需将它吹响。"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几乎贴着她敏感的耳廓,每一个字都如同烙印般清晰而郑重:
"无论我在哪里,无论相隔多远,只要听到这哨音……我会立刻放下所有,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你身边。·l_o*v*e!y+u,e~d?u,.,o·r′g¢"
苏妩的心被这句话狠狠撞了一下。她攥紧了手中的骨哨,那微凉的触感瞬间变得滚烫,仿佛承载了他沉甸甸的誓言。这不仅仅是一个信物,更是他给予的、最坚实的安全承诺。她不需要再独自面对冰冷的恐惧和汹涌的无助,只要轻轻一唤,她的港湾便会为她破浪而归。
眼眶微微发热,她将握着骨哨的手轻轻按在心口,感受着那坚硬的小物件下自己剧烈的心跳,以及他胸膛传递而来的、同样有力的搏动。她仰起头,在昏黄的光线中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盛满了未退的怜惜、沉淀的守护,以及对她全然的专注。
"嗯。"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无比清晰,"我记住了,夫君。¨|.微°?趣μ[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
顾衡凝视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安心与信赖,那因她泡冷水而紧绷的心弦终于彻底松弛下来。他再次俯首,这一次,一个温存而绵长的吻,轻轻落在她的眉心,如同烙下永恒的守护印记。
洞内,火塘的余烬散发着最后的暖意,空气中弥漫着干燥兽皮和彼此交融的气息。苏妩蜷缩在他无比安稳的怀抱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骨哨,感受着它光滑的弧度和沉甸甸的承诺。那曾令她恐慌的潮汐己然退去,只留下被温暖彻底浸润的宁静。他的心跳是此刻最安稳的节奏,告诉她,无论下一次潮汐何时再来,这道名为顾衡的堤坝,永远都会为她屹立。她闭上眼,将脸颊更深地埋进他温暖的颈窝,无声地传递着全然的信任与依恋﹣﹣再不会让你独自面对潮汐。
晨光透过洞口的藤蔓缝隙洒落进来,在石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妩睁开眼,发现自己仍蜷缩在顾衡的臂弯里。他的呼吸均匀而绵长,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不想惊扰他的好眠,却不料一动,那双有力的手臂便收紧了些。
"醒了?"顾衡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苏妩微微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摸向挂在颈间的骨哨。一夜过去,那枚小小的信物己经染上了她的体温,不再如初时那般冰凉。
顾衡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落在骨哨上,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记住了。"苏妩认真地回答,将骨哨举到唇边,作势要吹,"要不要试试看?"
顾衡的大手立刻覆上来,阻止了她的动作:"别闹,这哨声能传十里开外,万一引来山中猛兽就不好了。"
苏妩吐了吐舌头,将骨哨重新放回兽袍内。那小小的物件贴着她的肌肤,仿佛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两人起身准备一起去摘果子,洞外的阳光己经变得明亮,照得人睁不开眼。
"走吧。"顾衡向苏妩伸出手。
苏妩自然而然地握住那只宽厚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两人沿着山间小路缓步前行,西周鸟鸣啁啾,空气中弥漫着松木与野花的清香。
"顾衡,"苏妩突然开口,"这骨哨…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顾衡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变得深远:"是我十六岁那年猎到的第一头成年雄鹿。父亲说,那是证明一个狼人成年的标志。"
"那你把它给了我…"苏妩心头一热。
"因为它现在有了更重要的意义。"顾衡转头看她,眼中盛满柔情,"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