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冰冷的男戒,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医生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老医生的眉头先是紧锁,细细地体会着指下的脉象。渐渐地,他那紧张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疑惑,然后,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慢慢爬上了他的眉梢。他抬头飞快地瞥了一眼旁边散发着无形压力的男人,又低头仔细确认脉象。
终于,他收回手,额角渗出了汗珠。他站起身,对着顾衡深深一躬,声音因为紧张和某种巨大的意外而微微发颤:
“回……回禀少帅!夫人她……夫人这脉象……”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最准确也最安全的措辞,在顾衡那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终于深吸一口气,清晰地说道:
“是……是滑脉!夫人这是……有喜了!恭喜少帅!贺喜少帅!”
“有喜了”三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寂静的房间里!
顾衡摩挲戒指的手指骤然停住!他那张一贯冷峻、仿佛冰封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极其罕见的、近乎空白的错愕。深邃的眼眸猛地收缩了一下,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医生脸上,似乎在确认这消息的真实性。
下一秒,那错愕如同冰雪消融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骤然升腾起的、如同烈焰般灼热的光芒!那光芒在他眼底熊熊燃烧,带着绝对的狂喜、志在必得的满足,以及一种“果然如此”的、掌控一切的畅快!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一股强烈的气势。他没有看依旧捂着嘴、一脸震惊茫然、甚至忘记干呕的苏妩,而是大步走到医生面前,一把抓住了老医生的肩膀!那力道之大,让老医生一个趔趄。
“你确定?”顾衡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兴奋风暴,每一个字都像从胸腔里震出来。
“千、千真万确!少帅!滑脉之象清晰!加上夫人晨起反胃之状,确是喜脉无疑!时日虽浅,但绝不会错!”医生被他抓得生疼,却不敢呼痛,连声保证。
“好!好!好!”顾衡连说了三个“好”字,一声比一声洪亮,一声比一声充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力量!他松开了医生,猛地转身,目光如同最炽热的探照灯,瞬间锁定了圈椅里那个脸色惨白、眼神空洞、似乎还没从这惊天消息中回过神来的女人。
他大步走回她面前,俯下身,双手撑在圈椅两侧的扶手上,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他靠得极近,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那双燃烧着烈焰的眼睛,带着前所未有的、赤裸裸的狂喜和一种更深沉的占有欲,牢牢地锁住她茫然的眼眸。
他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和一种奇异的温柔,在她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如同烙印:
“夫人,”他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个前所未有的、极其明显的、带着绝对掌控和巨大满足感的弧度,“你很好。”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平坦的小腹,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件稀世珍宝,一件由他亲手缔造、并彻底锁住她的无价之宝。
“从今往后,你只需要做一件事——”他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拂过她依旧冰凉的无名指,最终停留在那枚象征所有权的戒指上,用力按了按。
“好好养着‘我们’孩子。”
狂喜在他眼中翻涌,如同最汹涌的浪潮。这突如其来的“喜讯”,不仅意味着子嗣的延续,更意味着他昨夜亲手为她套上的枷锁,他强行赋予她的“夫人”身份,以及他昨夜在她身体深处埋下的、改变她命运的种子——在这一刻,被命运以一种最完美、最不容抗拒的方式,彻底焊死!她,苏妩,从灵魂到身体,从名分到血脉,都彻彻底底、永永远远,属于他顾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