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那个‘哼’！哈哈哈！顾神要是看到……”

苏妩没理她，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艺术创作”中。顾衡摔完粉笔，似乎觉得题目过于简单而学生过于愚钝，他不再讲解，首接转身，利落地在黑板上写下完整的解答过程。他微微侧着身，脖颈拉出修长冷硬的线条，镜片后的眼神专注得近乎冷酷，薄唇紧抿，全身散发出一种“尔等凡人速速膜拜”的绝对理性气场。

苏妩的笔尖流淌得更快了。

第三个Q版小人诞生。这次是顾衡的侧身像。专注的侧脸轮廓（被她画得格外冷峻帅气），捏着粉笔的手指骨节分明（虽然Q版化后显得有点短粗），身后是复杂的、如同天书般的数学公式背景。苏妩甚至在他专注的眼睛旁边，画了几个小小的、代表“智慧光芒”的星星！旁边配字：“哼，太简单！”

她画得越来越投入，越来越“忘我”。

米白色的笔记本纸页上，很快被各式各样的Q版顾衡小人占领。有抱着手臂、下巴微抬、一脸“尔等皆是渣渣”的；有推眼镜时镜片闪过一道寒光（被苏妩画成两道闪电）的；有被学生蠢到扶额叹息的（旁边画了个冒烟的脑袋符号）；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顾衡，坐在堆成山的试卷后面，头顶飘着“挂科率100%”的邪恶小气泡……

每一个小人，都抓住了顾衡某个瞬间最鲜明的特质——冰冷、专注、毒舌、不耐烦、以及那种深入骨髓的、睥睨众生的理性傲慢。却又被Q版的圆润线条和夸张表情消解了威严，只剩下一种奇异的、令人忍俊不禁的反差萌。

苏妩画得浑然忘我，嘴角甚至不自觉地噙着一抹极其专注、又带着点恶作剧得逞般狡黠的笑意。她完全没注意到，讲台上那道冰冷锐利的目光，不知何时己经再次锁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