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江瓷又镇静下来,状似不经意地清了清喉咙,一副闲聊的口吻。
“而且我觉得,不管亲人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那都构不成万分之一的自己。”
“比如有的人通过后天努力,可以脱离某些糟糕的原生家庭,亲人对一个人的影响确实很大,但也不能忽略个人的主观能动性,你说对吗?”
没有听见顾沉舟的回应,江瓷偷偷用余光打量着他的神色。
她本意是想旁敲侧击的安慰顾沉舟,就算是她搭他顺风车的回报,可她不确定他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
顾沉舟喉结上下滑动,睫羽似轻颤了一下,遮住了瞳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过了几秒,她终于听到顾沉舟的声音。
“嗯,你说的对。”
江瓷绯色的唇勾起一抹弧度,没再说别的。
顾沉舟从来没跟她说过自己的家事,江瓷也保持着该有的界限,点到为止,不过多评价干涉。
很快,到了学校。
江瓷下车,对顾沉舟说了句“谢谢”,但很快话锋一转。
“我最近会很忙,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顾沉舟打断她。
“我会离你远一点,尽量不引起任何媒体关注,今天送你回学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顾沉舟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语气像是谈论天气那般自然若有似无地带着一丝苦涩。
江瓷点了下头,很快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等一下。”
顾沉舟忽然说道,江瓷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
顾沉舟伸手从兜里拿出一张暗红色的纸片递给江瓷。
“风语乐章邀请函?”
她听说过这个活动,每两年举办一次比赛,筛选有才华的音乐人。
顾沉舟解释道。
“这是我的一个商业伙伴给我的,他刚好在为寻找有资质的展览设计公司,你又是音乐系的学生,可以试着去争取一下,尽快让你哥哥看到你独立的能力,他应该就不会总是阻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