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一边警惕地盯着江澈的动向，一边回答。

“海城北部的地区都有江澈的产业，他要是非要进来，有很多种理由。”

哪怕隔着一段距离，江瓷也看得出，江澈的心情不佳，一脸严肃的表情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江瓷毫不怀疑，要是自己现在出去，江澈一定会立刻把她带走，尤其是顾沉舟还在现场。

“江总，幸会，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里来了？”

霍溪发现江澈到来，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笑着走上前，礼貌性地伸出一只手。

江澈垂眸，冷冷地盯着她，不动如山。

“江瓷呢？作为实习生，她应该不会离开你这个师父，自己单独行动。”

江澈一字一句，带着质问。

霍溪倒也不尴尬，悻悻然收回手。

“哦，你说她啊，江瓷没在这里，我给她安排了别的任务，她现在……可能还在公司吧？”

霍溪一副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的模样。

江澈眯了眯眸，心里厌恶极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虚以委蛇和算计，但教养使然，没在脸上表露太多。

本来收购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但灵创那边忽然说要再考虑两个星期。

江澈猜测也许是分公司的人想要垂死挣扎，于是让所有地区的管理者注意灵创公司的人，随时汇报动向。

一个小事前，他收到了一张照片。

就是在这个地方，江瓷和霍溪，连同顾沉舟那个混蛋站在一起。

江澈的肾上腺素瞬间涌起，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这里。

但显然，人早就已经藏起来了。

江澈没再继续质问霍溪，锐利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策展人上。

“你们的上级呢，要是信息没错，这里的项目，是顾沉舟的人在监督执行。”

没有顾沉舟的允许，策展人自然不敢随便暴露上级的行踪，朝着江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江总，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您要是想见顾总，可以提前预约。”

江澈的脸色不受控制地变得愈来愈阴沉。

“恐怕你哥早就已经知道你的行踪了。”

顾沉舟观察了一会儿，得出结论。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