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小声问：“瓷瓷，你有没有觉得，秦总对你的事情特别上心？”

不仅仅是上心，林月儿甚至一不小心，差点直接把秦牧喜欢江瓷这句话说了出来。

江瓷就算再迟钝，也能意识到林月儿的不对劲。

她微微愣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林月儿，“你别开玩笑了。”

“我对秦牧哥的感情难道你还不知道？”

顾沉舟就在附近，知道展览现场出了意外，急匆匆赶了过来，他本想直接过去关心江瓷。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一个闪身躲在了附近的脚手架后。

顾沉舟也很想知道，江瓷对于苦苦追求他的秦牧是什么感觉。

“怎么了？躲在这里不敢光明正大的过去，是因为害怕从瓷瓷口中听到让你失望的答案吗？”

身后，秦牧的声音含着笑意，却如同一柄利刃直刺顾沉舟。

他冷着脸回头，“应该失望的是你才对吧？认识江澈这么长时间，甚至连喜欢瓷瓷都不敢宣之于口。”

两个身形相当的男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让谁。

若是眼神能伤人，他俩早就遍体鳞伤。

秦牧先有了动作，有些不屑地笑了一声。

“也是，就算你现在出去，又能说什么呢？这段时间你死皮赖脸跟在瓷瓷身后，可她有正眼看过你一次吗？”

只是想到三年前江瓷被伤的有多深，这三年他又是怎么过来的，秦牧就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我就不一样了，瓷瓷和我的感情早就高于爱情之上。江澈跟我也是好哥们，点头答应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秦牧的话太气人，顾沉舟心头翻涌的怒火瞬间点燃。

他抬手朝着秦牧就挥了一拳。

这一拳一点力气都没收着，顾沉舟就是奔着打死秦牧去的。

还好秦牧反应够快，向后一闪身躲开了。

拳头只是堪堪擦着他的脸划过，带着破风的力道，也让人胆寒。

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秦牧也很快进入状态，撸起袖子朝着顾沉舟挥拳。

两人瞬间打作一团。

身后的脚手架再次轰一声，倒了。

巨大的动静让江瓷心里一颤，她担心有工人受伤，也不顾自己身上还带着伤，赶紧起身走了过来。

却正好看到有人被压在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