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有太多牵扯。”

尤其是欠顾沉舟这么大一个人情，江瓷只是想想都觉得头疼。

她还不起这个人情，也没法还。

林月儿看着顾沉舟离开的方向，缓声向江瓷解释。江澈

“瓷瓷，你就是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太高了。我妈告诉我在社会上混，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牢记凡事发生，皆有利于我。”

“顾沉舟既然乐意向你献殷勤，你又何必不领情？展览在即，能节省一天时间就可以给自己多一点容错率，何乐而不为？”

林月儿这番话说的也没错，江瓷虽然仍有些无法接受，但是以至此也只能认了。

当天晚上十点多，江瓷刚刚洗完澡，正准备休息的时候，接到了顾沉舟打来的电话。

“我现在在海城港，刚才已经验过货了，送过来的材料都完好无损，现在正准备往你们展览现场去。”

江瓷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在那等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顾沉舟有些着急地说：“你一个女孩晚上出来不安全，我会让人安排好一切，你也不用担心材料损耗，我特地多订了一些。”

说完顾沉舟就挂断了电话，直到半个小时后，他在展览现场给江瓷打了视频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江瓷还有些慌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这点小动作也没逃过顾沉舟的眼睛，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轻笑。

他看上去像是刚忙完，额前碎发汗津津的，挺拔的鼻梁上还挂着一滴汗。

江瓷只看了一眼，很快挪开目光，掩耳盗铃般盯着顾沉舟身后堆放的材料看。

“按照你的要求，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一会儿可以告诉我这些东西需要放到什么地方，我直接帮你们做了。”

顾沉舟的声音里还带着些喘音，低沉的嗓音透过蓝牙耳机直达耳膜。

像有一只小猫在心尖上轻轻搔动，江瓷的心也随之一软。

“不用了，大晚上已经很麻烦你们了，明天我过去再说吧，今晚多谢你了。”

“明天如果有时间的话，我——”

江瓷的话只说了一半，她听见了背景里一个明媚的女声。

“沉舟，快点过来喝杯水吧，你都忙了一晚上了。”

是寒烟的声音。

哪怕有些模糊，江瓷也准确辨认。

思绪瞬间被引开，没说完的话也咽了下去。

“明天什么？”

她有些慌乱的盖住了摄像头，不想让寒烟发现她正在和顾沉舟打电话。

“我现在要睡觉了，明天再把钱打给你。”

啪一下，江瓷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