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粉吊带的姑娘把球杆往墙上一靠,亮片吊带衫滑下半边肩膀。
张伟豪用巧克粉蹭着杆头,边打球边说道:“咱们周边多少个矿?普通工人是不消费,就光说那些科长主任的儿子,哪个过年不收千把块压岁钱?再看矿管局办公楼 。” 他用杆头指指对面亮着水晶灯的建筑,“我们要抓的是高净值人群。”
“高净值?” 扎樱桃红马尾的姑娘咬着棒棒糖转球杆,糖纸在灯光下泛着水光。她不过十八九岁,鼻尖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却故意学着成熟模样抻了抻低胸吊带。
“就是有钱人!” 张伟豪把三角框重重拍在台呢上,彩球震出清脆的响,“可别小看咱矿区,有钱的主多的是,就怕你们这三个助教忙不过来。”
周海涛似懂非懂地点头,趁小黄毛端果盘路过时,捏起块冰镇西瓜塞进嘴里。反正自从网吧里卖了西瓜后,自己又多了一份切水果的工作。
“不过 。” 张伟豪忽然绕着三个姑娘打转,周海涛立刻露出心照不宣的贱笑,以为兄弟要打什么主意。却见他指着亮片裙裤皱起眉:“你们这装扮不行,台球厅出钱给你们定制一套工作服。”
“工作服?” 左边那个总爱抛媚眼的姑娘撇撇嘴,指尖卷着染成蜜金色的发尾,“能有我们这身好看?”
“西装西裤,白衬衣要收腰,外搭马甲。” 张伟豪张开手臂比划,袖口蹭到巧克粉痕迹,“必须挺胸收腹。”
“这样?” 樱桃红马尾突然立正站好,故意把胸脯往前送了送,新买的水钻耳钉在灯光的照射下晃出细光。
周海涛当场笑弯了腰,却见张伟豪盯着她的领口点头:“就这意思!还有你们的头发。” 他指着三人的头发,“跟红绿灯似得,全染回黑色,把头发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