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又接着说道:“他做的决定就等于我做的。”
张国庆猛地抬头,撞上周有福递来的眼神,那目光里有酒桌上的热络,更像是在托付自己这一生的心血。
张国庆比往年回来的晚了几天,大年三十那一天才赶到省城。
越野车碾过高速出口的减速带时,老远就看见张伟豪裹着亮蓝色羽绒服,在收费站旁的冰溜子上左摇右晃 。
“爸!这儿呢!” 少年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羽绒服帽子上的毛领积了层雪。
车门刚开条缝,张伟豪就猫着腰钻进来。
暖气 “呼” 地扑在脸上,张伟豪冻僵的鼻尖瞬间泛红。搓着发紫的手指,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爸您可算到了,再不来我能在那冰面上刻出个花来!”
“傻小子,抓紧喝口热水,别感冒了。” 张国庆把保温杯塞进他怀里。
“还能把你爹弄丢了不成?” 张国庆看着儿子拿着自己的保温杯暖手的样子,宠溺的笑了笑。
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父子二人将车里的东西抱进了电梯,张国庆还感慨了一声:“这有电梯到底方便。”
一家人总算是又团聚在了一起,围坐在餐桌旁,王燕给张国庆夹了个饱满的饺子:“快吃,猪肉白菜馅儿,你最爱吃的。”
吃过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看起了春晚,这个年头的春晚必须好好看,再过了十几年可就没这种感觉了。
张伟豪刚喝了口露露,就被电视里本山大叔的小品逗得喷了一嘴 。
那句 “研究爹的” 像根射中靶心的弓箭,准准的戳中了他的小心思。
他看着屏幕电视笑得前仰后合,心道“我重生回来可不就干的这事儿吗?变着法儿的研究怎么让老爹挣钱!”
哎呦,你说这代入感,天哪,也太真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