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指都磨破了,贴了创可贴还在弹。”
“那我给你吹吹?” 话一出口,张伟豪撇了撇嘴,怎么又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总想说点占便宜的话。
他心里嘀咕:难道重生回来,自己还多了个 “口花花” 的人格?
电话那头却传来周妙可的笑声,清脆得像风铃:“哈哈,你吹不上啊,隔着一万多公里呢。”
“那有啥难的。” 张伟豪坐首了身子,望着窗外飘起的细雪,“我现在订张机票,十二个小时就到你排练室门口,到时候别说吹吹,给你买十盒创可贴都行。”
“贫嘴。” 周妙可的声音更柔了,“对了,那边下雪了吗?咱们那每年冬天都下大雪,你记得多穿点。”
“下了,刚飘起来。” 张伟豪走到窗边,看着雪花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叔叔阿姨怎么说?过年都不回来看看家里老人?”
“哎,我爷爷奶奶走得早,家里的叔叔姑姑,我爸打个电话拜年就完了。”
周妙可的语气低沉了些,“我妈好像跟姥姥姥爷闹了点别扭,说有我舅舅们操心呢,还说在哪过年都一样,反正她退休了,眼里就盯着我弹琴,一天不练够八个小时就不让吃饭。”
张伟豪听着她话里的失落,心里咯噔一下, 刚才还打趣她不回家,压根没想起这茬。“啊,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提到你伤心事了。”
“嗨,这哪算什么伤心事。” 周妙可的声音又轻快起来,带着点自嘲,“没人提的时候想不起来,有人一提,才忽然觉得过年冷冷清清的。”
“不说这些了。” 张伟豪赶紧转话题,“米国那边怎么样?之前你说吃的不习惯,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啦!” 她像是想起什么开心事,声音亮了起来,
“我爸回来后居然成了掌勺的,你都不知道他做饭有多好吃!比家里请的厨师做得还对胃口,尤其是他炖的排骨汤,我能连喝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