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步轻轻晃,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等周妙可洗完出来,发梢还滴着水,手里攥着条干净毛巾,催他的语气和多年前在魔都那回如出一辙:“快去吧,别磨蹭。”
话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娇嗔。
“赵董事长家也在纽约啊。” 收拾妥当后,周妙可端来一小碟零食放在茶几上,有她常吃的杏仁脆和巧克力球,自己先捏了一颗杏仁脆放进嘴里,在沙发上坐定。
“嗯,在个叫‘蝗虫谷’的地方。”
张伟豪挨着她坐下,随手拿起颗巧克力球,“头回听这名字,真以为那地方遍地是蝗虫呢。”
“哎呀,是长谷啦!” 周妙可被逗得笑出声,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什么到处蝗虫,多难听。”
“哈哈,反正我觉得米国人取名没咱们讲究。” 张伟豪剥开巧克力的糖纸,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
“你看咱们的桃花岛、听竹轩,光听名字就有画面感,多好听。”
“这倒是。” 周妙可点点头,又拿起一颗杏仁脆,慢悠悠地问,“你准备在米国待几天?”
“看你。” 张伟豪抬眼看向她,眼神首白又认真,巧克力的甜香在两人之间弥漫。
“什么叫看我啊?” 周妙可的指尖顿了顿,脸颊悄悄热了起来,假装低头研究手里的杏仁脆。
“你让我住几天,我就待几天。” 他说得坦荡,嘴角还带着点狡黠的笑意。
“哈哈,我让你住一辈子,你还真待一辈子啊?” 周妙可笑着打趣,话一出口却忽然觉得不妥,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半分,耳根悄悄泛红。
“那我就跟赵董事长当邻居。” 张伟豪顺着话头接下去。
“什么意思?” 周妙可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
“我也在蝗虫谷买个庄园。” 他说得一本正经,“到时候带你骑马、打飞碟,你弹琴也不怕扰民。”
“谁弹琴扰民了?” 周妙可立刻扬起下巴,语气里带着点娇嗔的不服气,像是完全没听见他说的 “骑马、打飞碟”,眼里却亮闪闪的,藏着没散去的笑意。
“好了,我有点困了。” 她忽然收了语气,揉了揉太阳穴,“为了今晚的表演,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说着抬手指了指客厅尽头的一扇门,“客房在那边。”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往自己卧室走,卡通睡衣的裙摆扫过地板,留下一阵轻快的窸窣声。
张伟豪还愣在刚才的对话里,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见 “咔哒” 一声轻响 ,她的卧室门己经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