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有离开这里的一天,一定是摧毁了这里的一切,而不是丧家之犬一般被赶出去。-x~i*a-o¨s?h_u·o?h¨u′n*.\c*o!m?
冷衔月没有直面回答,在他含着期待的目光中,她缓缓开口:“稍等,我回房间拿个东西。”
他注视着对方离开的身影,眼底的光暗了下来,自嘲地勾起唇角。
怎么可能会有人在意他。
对她来说,自己的过去只是一个老掉牙的故事。
他是谭家一个不讨喜的客人。
去留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这么想着,在看到那抹身影出现后,死寂的心又重新燃起了期待,灰暗的眸色也慢慢有了光影。
冷衔月将拿过来的东西给他,语气随意:“之前一直没有想好该还你一份什么礼物,这个就当是我的心意吧。既然不想走,那就以原本属于你的身份留下。”
沈岁宴在看到她拿的是什么以后,大脑有些宕机。
竟然是寿宴邀请函。
谭老夫人的大寿,那天当然是宾客云集。
谭家的态度很明确,他们把他的存在当做一桩丑闻,那里绝对不可能有他的位置。
而他又不可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谭家的继承人不止谭景琛和谭佑鹤,还有一个叫沈岁宴的人,是谭佑鹤霸占了本该属于他的人生。
自己这么多年来遭受这么多痛苦,他当然要还回去。
邀请函对他来说确实很重要。
有了邀请函,他可以正大光明出现,没有任何顾虑地做自己想做的事。¨x~x,s/w!k_.¨c¨o·m!
他没想到她会帮自己,还做到了这个份上。
谭家没有带他参加任何宴会的意思,当然不会给他什么邀请函,这只能是冷衔月自己的意思。
如果他拿着邀请函出现在老夫人的生日宴上,事后谭睿绝对不会轻易揭过去。
她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失去工作。
沈岁宴神色晦暗不明,沉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帮我?”
“你不是问我希望你离开吗?这是我的答案。”她轻声说,“一是,作为朋友我帮你也是应该的。二则,如果我是你,我比任何人更希望在这个家有人站在我这边。”
“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会让你失去工作。”
“工作没了还能找,我觉得比着一份工作你更需要这个。”她眉眼弯成了极为温柔的月牙,“别想这么多,我救过老夫人的命,说不定事情没那么糟糕。”
她想起什么,敛去了面上的笑,叹声又说:“还有,我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你选择这么做,希望你离开的人可能又多了。”
沈岁宴不是个蠢的。
他当然知道是谁。
那个看似谦逊有礼,品行端正的大哥,这么年轻在谭氏站稳脚跟,除了谭睿给他铺路,更重要的是也有着雷霆手段。
谭佑鹤只知道吃喝玩乐,每天只知道花钱就够了,从来不问公司的事儿。
谭景琛可以有一个脑袋空空的弟弟,绝对不会希望多出来一个公司竞争者。
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弟弟,既然存在威胁,当然是送得越远越好。
沈岁宴把邀请函推了回去。\w?e\i?q~u\b,o^o-k!.?c,o·m_
他不想利用她做任何事。
“我有办法留下来,也有办法进入宴会。”
他会让谭家人带他去寿宴。
“你确定?”
“嗯。”他点了点头,语气认真凝重。
比着身份得到认同,他更不希望她因为自己的事受牵连。
“你自己拿主意吧,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冷衔月目光落在他受伤的肩头,叹气,“以后把自身安全放在第一位,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出事。”
我不希望你出事……
这句话在他脑海中不住回荡。
眼前浮现的是她关心、不忍的眼神。
人都走了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她在乎他。
沈岁宴拿起桌上的药瓶,将药瓶放在掌心不住摩挲,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
想到谭家,深邃的眼眸里是势在必得。
如今他一无所有,当然不配谈什么以后。
他会用最快的时间拿回自己应得的一切,会将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捧到她跟前,会想尽一切办法与她关系更进一步。
冷衔月从楼上下来,与刚进门的夏晗打了个照面。
对方满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