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萍不顾冷衔月还在,往前走了几步,满腔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转身指着谭佑鹤吼道:“你给我跪下!”
谭佑鹤扑通一声跪下,抱着柳梦萍的大腿就开始哭。,8!6′k?a·n^s?h?u·.¨n-e*t+
“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太在乎你们了,嫉妒二哥回来抢走我的一切,所以才头脑发热做了这些,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别赶我走。”
柳梦萍高高抬起手,最终还是没舍得落下。
她失望而又自责:“一句错了就算完了吗?佑鹤,妈是真拿你当亲儿子疼,为了你连你那人贩子父母都没有追究,可你呢,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只要一想到自己都是听到了什么,她心脏都抽抽地疼。
沈家夫妻俩就是对畜生!
沈岁宴没有兴趣看他们母子俩的苦情戏,注意到冷衔月脸色不太对劲,走到她跟前,温声说:“我们先去休息。”
“嗯。”冷衔月颔首。
柳梦萍心口一颤,喊住他:“岁宴……”
沈岁宴脚步没停,更没有回头。
他回来这么久,现在才关心他以前过的什么日子,是不是太迟了些。
沈岁宴留意到她走路时一脚轻一脚重,小心地扶着她的手臂往外走。
柳梦萍追出去几步又停了下来。
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k`e/n`k′a*n*s+h·u′.¢c¢o^m/
柳梦萍下定一个决心。
她承认,之前是觉得冷衔月身份不够嫁进谭家,但现在觉得,他既然喜欢就同意吧。
这孩子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她愧对这个儿子!
出了大门,沈岁宴低声说了一句失礼,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冷衔月连忙环住他的脖颈。
不知是谁的心跳变得骤然急促。
他每一步走得无比稳妥,把人送回房间,轻柔地放在沙发上后说道:“你先坐在这休息休息,我出去一趟。”
沈岁宴跑着出门。
驱车在就近的药店买了一支药膏又连忙赶回来。
敲了敲她的门,没有人回应。
沈岁宴抿了抿唇,给她打电话。
没有人接。
房间里没有动静。
他有些担心。
电话又拨了出去。
电话将要挂断的时候,对方接通了。
听到对方在洗澡,他便让她先忙,然后老老实实蹲守在门口。
过了二十多分钟,他收到对方的消息,问他刚刚打电话做什么。
沈岁宴拨去电话,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房门,同电话里说:“方便开下门吗?”
“等我两分钟。′w^a~n!g`l′i\s.o′n¢g\.+c·o^m·”
他握紧了手机,眼巴巴盯着房门。
房门打开,穿着杏色绸缎睡衣睡裤的人站在门内,半干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了一个丸子头,灯光下的素颜依然是像镀着一层柔光,皮肤细腻到看不出任何瑕疵。
这是沈岁宴从没有见过的另一面,整个人看起来软糯到了极致。
他不敢多看,目光落在她毛茸茸的拖鞋上,又觉得这双拖鞋都格外的可爱。
想要进去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冷衔月错开了身:“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心里想着自己不该进去,脚诚实地迈开步子。
身后的房门关上。
他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手脚不都知道该怎么放才好。
“怎么不说话?”冷衔月倒了两杯温水,其中一杯递给他。
他一手接过水,亮出另一只手里握着的药膏,“我看你的脚磨红了,要不上点药吧。”
冷衔月低头,脚后确实是红了一片。
“好啊。”
她话音一落,沈岁宴就将水杯放在了桌上,然后上手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
她刚抬手,想让对方把药膏给自己,就见沈岁宴半跪在她跟前,炙热的手掌握住了纤细的脚踝。
不属于自己的体温从脚踝处蔓延,她不自然地动了动。
“我自己来吧。”
抓着脚踝的手掌没有任何松动,他抬眼,泛红的眸子里含着祈求:“之前都是你给我上过药,这次就让我来吧。”
她抿了抿唇,放松下身子。
手指沾上药膏,轻柔地涂在泛红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揉开。
冷衔月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帮他上药的画面。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