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边挂了电话,沈岁宴还盯着手机屏幕良久。+l!u′o·q!i-u/y!d!.*c^o+m+
黑掉的屏幕里映出那张傻笑的脸。
沈岁宴揉了揉发酸的唇角。
有些懊恼。
该不会自己刚刚就笑得这么蠢吧。
一想到等会儿还要出门见人,好心情受到了影响。
突然就后悔答应了这场见面。
……
她见自己特地换了身衣服,又把自己打扮了一番。
这是夏晗看到沈岁宴后的第一念头。
她承认沈岁宴长得好看。
要不然她也不会鬼迷心窍一般,苦苦追了他这么多年。
尤其是特地打扮过的模样,更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回过神后,眼底闪过讥讽。
果然利益至上。
知道自己对他有用了,就又开始想办法勾引她。
这一次她一定会完完整整把控着自己的心。
只是利用他拿到该拿的钱。
绝对不会再对他心动。
她摆出公事公办的模样,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睨着进门的人蹙眉道:“怎么来得这么晚。”
他向来守时。
晚上十时二十九分。
没有迟到。
沈岁宴:“有话就直说,我没时间陪你说这些废话。\s\h~e′n*n\v~f\u+.\c.o?m+”
她真想起身就走,可想到自己的两百万,忍着心里的不愉快说道:“我知道你在接触潮鸣科技的新项目,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提醒你及时止损,潮鸣的老总有问题。”
他沉默着没有接话。
谭景琛突然让她过来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潮鸣的项目本来就是他指定让自己去跟的,其中有什么谭景琛自然比谁都清楚,从头到尾没有一句提醒,不就是想看自己出丑,现在又是做什么?
“你不相信我的话?”
见他不说话,夏晗当即就恼了。
对冷衔月言听计从,像条狗一样舔着,就不信她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对!我是一开始看你不顺眼,但后面我也知道自己误会你,跑过来特地和你说潮鸣科技的事儿,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
沈岁宴:“陈鸣飞有什么问题?”
“他……”
明知道陈鸣飞不可能在这里,她还是觉得不安,想要凑近他低声说话。
她身子前倾。
沈岁宴蹙眉微微后仰。
嫌弃几乎要溢出来。
她脸色一僵。
他是不是有病?
不是他知道她在谭景琛身边工作,想勾引自己的吗?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
她磨了磨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陈鸣飞出轨,在外面包养不少小姑娘,还有私生子。.m!y.j\s,c¢h`i\n¢a^.′c`o¨m!”
谭景琛提供给了她更详细的信息。
他的原配只生了一个女儿,虽然说招了赘婿。
但他不觉得女儿和女婿是一家人,一心就想有个儿子传宗接代。
“这种事在圈子里是新鲜事?”沈岁宴淡声问。
“如果我说他偷税漏税,以各种手段洗钱呢?”
“你手中有证据?”沈岁宴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
谭景琛会把这么重要的事说给她听?
“我只是过来给你提个醒,证据得靠你自己去找。不过,你稍微打听打听就能知道他做的那些龌龊事。小三小四一大堆,最近常带在身边的是个画家,陈鸣飞还特地为她办了个画廊,把画的价格哄抬上去后,背地里做了不少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你之前在谭家当保姆,现在虽然说在谭景琛身边当秘书,但只是端茶倒水,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她才不会和他说自己梦里什么都知道,她想都没想就编了个谎言,“我偷听来的不行吗?谭景琛让人查陈鸣飞,我送咖啡刚好听到了。”
他讥讽勾唇:“和潮鸣科技的合作很重要,这么机密的事情,他会让一个端茶倒水的小职员听到。”
夏晗拍桌子,愤然起身:“小职员怎么了?小职员也是为公司的发展做着贡献呢,谭氏这么多小职工,怎么?沈总刚发达,就看不起我们底层的人了啊!”
沈岁宴太阳穴直跳。
她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自己说的重点是这些?
还有她眼里的怨念是怎么回事?一副自己对不住她,背叛了她的样子。
他心里涌起一阵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