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刘妈送几套换洗衣裳过来,等衣服到了再去洗。”
他怔了一瞬。
刘妈应该不会送被子过来吧。
“我给刘妈打个电话,让她把来福也抱过来。”
“不用,我提醒过了。”
他的心随着门铃响的那一刹那瞬间飞起,比冷衔月还快地起身去开门。
完全没有一点病人的自觉。
在看到刘妈怀里抱着来福,提着一个小拉杆箱后,他心瞬间放回肚子里。
还好没有带被子。
箱子里除了换洗衣物,还有新的洗漱用品,准备得十分妥当。
沈岁宴非常贴心和善地邀请刘妈进来喝杯茶再走。
看着他主家的做派,刘妈觉得颇为好笑。
只要掺上冷衔月,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有生机了。
她和他身后冷衔月打个招呼然后离开。
“过来。”
冷衔月将衣柜打开,指着空出来的那一块:“你的衣裳就放这儿。”
旁边便是她的衣服整整齐齐挂着。
两人的衣裳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他恍惚间生出一种两人结婚多年的错觉。
早就密不可分。
想到这,他呼吸都重了两分。
什么时候才能以老公的身份站在她身边?
额头上的伤还不能沾水,洗头对他来说是个大工程,之前一直都是医院的护工帮忙。
沈岁宴原本想自己动手,然后就看到她拿着条新浴巾过来,指着沙发让他躺下去。
他受宠若惊,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嗫嚅:“我自己来就好。”
她一眼扫过去:“万一遇水感染了,我直接把你打包送走。”
一句话把他所有的扭捏打碎。
他安静地平躺在沙发上,双手交叠,眼睛瞪着天花板。
这吊灯有点单调。
怎么之前没有注意到还有两排小灯。
墙面上那幅画上次也没有看到。
她新买的吗?
审美可真好。
手指力道适中地按摩着头皮,舒服到他半眯起眼睛,手指落在他的耳后,凡是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引起一阵酥麻,忍不住往上凑了凑,让自己的脑袋更贴近她的手掌。
不自觉溢出一声愉悦的闷哼。
下一秒他瞳孔地震,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是什么死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