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清晨，苏晚棠被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吵醒。?x¨x*i.a,n?g*s+h￠u`..c+o?m\她揉了揉眼睛，摸到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没有新消息。宴行昨天说今天要陪家人去寺庙祈福，可能一整天都没空联系她。

"晚棠，起床了吗？"外婆在门外轻声问道，"你舅舅一家马上就到了。"

"起来了！"苏晚棠赶紧应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窗外，阳光照在积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她洗漱完毕，换上了妈妈寄来的红色毛衣——虽然父母不能回来，但准时寄来新年礼物。

楼下己经热闹起来。舅舅一家带着大包小包的年货进门。

外公端出热腾腾的饺子，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苏晚棠机械地咀嚼着，耳边是家人们热闹的谈话声，但她的思绪却飘到了千里之外的京都。宴行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穿着正式的和服，和家人一起参拜神社？他会不会也在这时候想起她？

"晚棠，发什么呆呢？"外婆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她碗里。

"啊，没什么。"苏晚棠慌忙低头吃饺子，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

饭后，一家人准备去给其他亲戚拜年。苏晚棠帮外婆收拾碗筷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差点摔了手中的盘子。

「寺庙人太多了，信号不好。刚抽了个签，说是大吉。」宴行的消息简短，却让她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男朋友啊？"舅妈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笑眯眯地问。

"不、不是！"苏晚棠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塞进口袋，"就是...同学。"

舅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没再多问，但眼里的笑意让苏晚棠耳根发烫。

拜年的行程排得很满。苏晚棠跟着大人们走街串巷，每到一家都要说吉祥话、吃糖果、收红包。她的手机一首攥在手里，宴行偶尔会发来简短的讯息——京都的雪景、神社的御守、宴礼偷吃供果被抓现行的照片。每一条消息都像一颗小石子，在她心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初西晚上，苏晚棠刚洗完澡，手机突然响起。是许知夏。

"晚棠！明天有空吗？"许知夏的声音充满活力，"李浩他们约了去新开的溜冰场，你也一起来吧！"

"明天？"苏晚棠擦着头发，心跳忽然加快。宴行说过初五回来，但没说具体时间...

"别告诉我你要在家学习！"许知夏夸张地叹气，"宴大学霸又不在，你这么用功给谁看啊？"

"谁说是为了他！"苏晚棠下意识反驳，随即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许知夏！"

电话那头传来许知夏得逞的笑声："所以明天来不来？下午两点，溜冰场门口集合。\w.a!n-b?e¨n..,i,n!f￠o^"

苏晚棠犹豫了一下："我问问外公外婆..."

"问什么问，你都十七岁了！"许知夏不依不饶，"就这么定了，明天见！"

挂断电话，苏晚棠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宴行明天回来，但没说什么时候到临江。如果他到了联系她，而她在溜冰场...想到这里，她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宴行明天的安排。

手指在屏幕上悬停许久，最终她只发了一条：「明天和许知夏他们去溜冰场，你路上小心。」

发完她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报备行程，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特殊关系似的。苏晚棠把脸埋进枕头里，懊恼地踢了踢被子。

手机震动起来，宴行的回复简单明了：「知道了，玩得开心。」

没有多余的话，甚至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到。苏晚棠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心里泛起一丝失落。

第二天一早，苏晚棠就醒了。窗外阳光明媚，积雪开始融化，屋檐下挂着晶莹的冰凌。她反复查看手机，宴行没有再发消息来。

"晚棠，今天要出门？"吃早饭时，外婆注意到她换上了新买的白色羽绒服和浅蓝色围巾——那条宴行曾说像天空颜色的围巾。

"嗯，和同学去溜冰场。"苏晚棠低头喝粥，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

"年轻人就该多出去玩。"外公笑呵呵地说，"晚上回来吃饭吗？"

"应该...回来吧。"苏晚棠不确定地说。如果宴行今天回来，如果他约她...

中午十二点，苏晚棠站在镜子前，第三次重新扎马尾。手机依然安静，宴行没有任何消息。她叹了口气，背上小包准备出门。

"我走了，外公外婆！"她朝屋里喊了一声。

"等等！"外婆匆匆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外面冷，带上热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