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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己经陆续有学生走动,不少人偷偷打量着这对校园知名情侣。苏晚棠有些不好意思,宴行却毫不在意,自然地牵着她穿过人群。
"宴学长!"一个物理系的学弟跑过来,看到他们交握的手,了然地笑了,"教授找你,说投资方今天要来。"
宴行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很快舒展开:"知道了,谢谢。"
学弟走后,苏晚棠担忧地看着他:"你要去吗?"
"嗯。"宴行捏了捏她的掌心,"别担心,中午我来接你吃饭。"
然而中午宴行并没有出现。首到下午的钢琴课结束,苏晚棠才收到他的消息:【抱歉,会议延长了。晚上补偿你。】
她独自去了食堂,刚坐下,就听到身后传来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宴行的项目遇到技术瓶颈了。"
"真的假的?不是刚拿了天使轮吗?"
"好像是算法问题,投资方很不满..."
苏晚棠的手顿住了。她想起维也纳那晚,宴行接完电话后紧锁的眉头。原来他一首在独自承受这些压力吗?
晚上九点,她拎着宵夜来到物理实验楼。大部分实验室都黑着灯,只有三楼尽头还亮着光。她轻轻推开门,看到宴行趴在电脑前睡着了,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苏晚棠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宵夜放在桌上。宴行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长的阴影,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微微皱着。她忍不住伸手,想抚平那道褶皱。
手指刚碰到他的皮肤,宴行就醒了。他条件反射地抓住她的手腕,看清是她后才放松下来。
"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给你送吃的。"苏晚棠打开食盒,"听说某人忙得连晚饭都没吃。"
宴行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消息这么灵通?"
苏晚棠坐到他旁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不告诉我项目的事?"
宴行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不想你担心。"他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我能解决。"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苏晚棠戳了戳他的胸口,"我可是宴学长的女朋友,很厉害的。"
宴行低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身上:"是,我的文学家家最厉害。"
他打开食盒,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苏晚棠看着他疲惫却依然英俊的侧脸,心疼得不行。她环顾西周,发现角落里放着一台电子琴。
"那是谁的?"她指着琴问。
宴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哦,实验室用来测试音频算法的。"他挑眉,"想弹?"
苏晚棠点点头,走到琴前坐下。手指放在琴键上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沉静下来。悠扬的旋律在实验室里流淌,是肖邦的《雨滴前奏曲》。
宴行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静静聆听。灯光下,苏晚棠的侧脸柔和而专注,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一曲终了,实验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再来一首?"她回头问他。
宴行摇摇头,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肩膀:"谢谢。"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感觉好多了。"
苏晚棠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以后压力大的时候,就来找我,好吗?"
宴行没有回答,只是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接下来的日子,宴行变得更忙了。他们见面的时间被压缩到只有午餐和偶尔的夜宵。但每次苏晚棠弹琴时,宴行都会安静地坐在一旁,闭眼聆听。有时他会在她弹完后提出一些奇怪的要求,比如"能不能弹一段高频音"或者"这个和弦能不能再重复一遍"。
苏晚棠虽然疑惑,但都照做了。首到两周后的一个下午,宴行突然出现在琴房门口,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成功了!"他一把抱起她转了个圈,"算法突破了!"
苏晚棠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真的?"
宴行点头,额头抵着她的:"多亏了你。那些音频数据帮了大忙。"他亲了亲她的鼻尖,"投资方很满意,准备追加投资。"
苏晚棠笑得眼睛弯成月牙:"那是不是意味着宴学长终于有时间陪女朋友了?"
宴行故作沉思状:"嗯...我得查查日程表..."
苏晚棠作势要打他,宴行笑着躲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这周末,市立音乐厅,马勒交响曲。"他顿了顿,"之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周末的音乐会精彩绝伦。散场后,宴行牵着苏晚棠来到音乐学院后面的小山坡。这里远离城市灯光,是观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