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第一个周末,纽约迎来了初雪。·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苏晚棠蜷缩在飘窗边的羊毛毯里,膝盖上摊着一本经济学著作,指尖无意识地在起雾的玻璃上画着圈。窗外,雪花像被撕碎的棉絮,慢悠悠地飘落在窗台上,己经积了薄薄一层。
"看入迷了?" 温热的马克杯突然贴上她的脸颊,苏晚棠轻呼一声,转头对上宴行含笑的眼眸。他刚洗完澡,发梢还滴着水,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下颌线愈发分明。
"下雪了。"她接过杯子,热可可的甜香立刻萦绕在鼻尖,"来纽约前,我总觉得这里的雪会不一样。" 宴行在她身边坐下,长腿随意伸展:"实际上?" "实际上,"苏晚棠靠在他肩上,"雪就是雪,哪里都一样。不一样的是..." 她仰头看他,"看雪的人。" 宴行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肩背传来。
他伸手拂去她发间并不存在的雪花:"哲学起来了,宴太太。" 雪球跳上窗台,好奇地用爪子拍打玻璃,留下一串梅花形的水印。
苏晚棠轻抿一口热可可,奶油沾在唇边,还未抬手,宴行己经俯身舔去那抹甜腻。
"好喝。"他意有所指地评价。 苏晚棠耳根发热,急忙转移话题:"今天有什么安排?" "外面零下五度,"宴行看了眼手机,"我建议..." 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先回床上暖和一下。"
"宴行!"苏晚棠惊呼,书本啪嗒掉在地毯上,"我还没看完这章..." "我比书好看。"宴行大步走向卧室,雪球敏捷地跳开,不满地喵了一声。
午后两点,当苏晚棠再次站在窗前时,雪己经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积雪上,折射出细碎的闪光。她穿着宴行那件过于宽大的毛衣,下摆垂到大腿中部,光裸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暧昧的红痕。
"饿了吗?"宴行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冰箱里还有饺子。" 苏晚棠转身戳了戳他的胸口:"是谁害我错过早餐和午餐的?" "我的错。"宴行毫无悔意地认错,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咬,"将功补过,带你去吃布鲁克林最好吃的牛排?"
"外面那么冷..." "走路十分钟就到。"宴行己经拿起衣帽架上的围巾,一圈圈绕在她脖子上,"穿厚点,路上可以看圣诞装饰。"
出门前,苏晚棠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她跑回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小盒子,"提前给你的圣诞礼物。′<幻@想±-?姬e (?{无?错[内\?%容±¢" 宴行挑眉:"还有半个月才圣诞节。" "怕到时候没机会单独给你。"苏晚棠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铂金袖扣,造型简约,内侧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你总是要出席正式场合..." 宴行取出袖扣,在灯光下细细端详:"什么时候准备的?"
"上个月去第五大道那家珠宝店定制的。"苏晚棠有些紧张地观察他的表情,"喜欢吗?" 宴行没有回答,而是首接将她抵在玄关的墙上,吻得她双腿发软。
"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他喘息着说,"除了你。" 雪后的空气清冽得像薄荷糖。苏晚棠裹着厚厚的羊绒围巾,手被宴行揣在大衣口袋里,十指相扣。
上西区的街道挂满了圣诞装饰,橱窗里闪烁着温暖的灯光,行人呼出的白气在空中交织。 "看那个!"苏晚棠突然指着街角一家糖果店,橱窗里是用姜饼搭成的帝国大厦,周围散落着棉花糖做的云朵,"太可爱了!" 宴行笑着看她孩子气的兴奋:"要进去看看吗?" 糖果店里弥漫着肉桂和焦糖的甜香。
苏晚棠像发现宝藏的孩子,在货架间穿梭,时不时拿起一盒巧克力或一袋造型奇特的糖果给宴行看。最后结账时,宴行手里多了两个纸袋:一个装着她挑选的各种糖果,另一个是店主推荐的圣诞限定热巧克力套装。 "小时候,爸妈带我去过一次圣诞集市,"走出店门,苏晚棠突然说,"那时候我爸刚调任驻法,巴黎的圣诞集市特别美。"她眼神柔软,"我买了一个旋转木马造型的音乐盒,可惜后来搬家弄丢了。"
宴行捏了捏她的手心:"纽约的圣诞集市也不错,明天带你去?"
"你明天不是要跟伦敦那边开视频会议?" "推迟了。"宴行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比陪太太过周末更重要。" 牛排馆藏在布鲁克林一条僻静的小巷里,门面低调得几乎会被错过。
但推开门,温暖的灯光和欢声笑语立刻扑面而来。老板是个留着大胡子的意大利人,看到宴行立刻热情地拥抱:"Yan!好久不见!"
"你常来?"苏晚棠小声问。 "以前在交换时发现的宝藏。"宴行帮她拉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