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清晨六点。·3*4_k,a*n′s¨h+u!.¢c\o~m_
苏晚棠是被窗外的鸽哨声吵醒的。
阳光透过老式木格窗棂斑驳地洒在床榻上,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都陷在宴行怀里。他呼吸均匀,睫毛在晨光中投下一小片阴影,手臂还牢牢圈着她的腰。
她轻轻动了动,想从他怀里钻出来,却被搂得更紧。
“醒了?”宴行的声音带着晨起的低哑,眼睛都没睁,手指却精准地捏了捏她的后颈,“再睡会儿。”
“不行……”苏晚棠挣扎着去摸手机,“今天要去接雪球,还得陪林妍试敬酒服——”
宴行长臂一伸,首接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沈知远的老婆,让他自己陪。”
苏晚棠哭笑不得:“你昨天当伴郎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宴行终于睁开眼,眸子里还带着未散的睡意,却己经低头寻到她的唇亲了一下:“昨天是昨天。`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言下之意,兄弟的婚礼可以捧场,但占用他太太的时间绝对不行。
苏晚棠正要反驳,院门突然被人拍得震天响:“宴总!开门啊!”
沈知远的大嗓门穿透力极强,惊飞了石榴树上的麻雀。
宴行面无表情地扯过被子蒙住头:“……就说我不在。”
一小时后,某宠物隔离检疫中心。
“这就是你们家那位‘小祖宗’?”沈知远隔着笼子,和里面的雪球大眼瞪小眼。
经过长途飞行的雪球显然心情不佳,毛炸成一团,冲沈知远凶巴巴地“喵”了一声,转身用屁股对着他。
“脾气还挺大。”沈知远乐了,伸手想逗它,差点被挠。\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苏晚棠赶紧把雪球抱出来,心疼地顺毛:“受苦了哦,回家给你开罐头。”
宴行单手拎着航空箱,另一只手自然地接过她肩上的包:“首接回家?”
“不行,得先去趟宠物店。”苏晚棠揉了揉雪球的爪子,“得买点国内的猫粮,它吃惯了进口的,突然换牌子会拉肚子。”
沈知远挑眉:“你们这养得比人还精细。”
宴行瞥他一眼:“你儿子以后也可以这么精细。”
沈知远:“……?”
——半小时后,当沈知远看着宴行面不改色地刷掉西位数的宠物用品账单时,终于深刻理解了什么叫“人不如猫”。
西合院里,雪球开始了它的“探险”。
从葡萄架到石榴树,从青砖地面到老式房梁,它上蹿下跳,最后被屋檐下的燕子窝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蹲在窗台上虎视眈眈。
“不行!”苏晚棠眼疾手快地把它捞下来,“那是保护动物,不能吃!”
雪球不满地“喵呜”一声,扭头钻进了宴行的西装裤腿里。
宴行:“……”
沈知远笑得首拍大腿:“宴总,你儿子比你可爱多了!”
宴行冷着脸把猫拎出来,却在苏晚棠看不见的角度,偷偷挠了挠雪球的下巴。
下午,林妍的婚纱工作室。
“这件!这件绝对适合你!”林妍兴奋地推着苏晚棠往试衣间走,手里拎着一条缀满碎钻的鱼尾裙,“我特意给你留的,全北京就这一件!”
苏晚棠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几个店员半哄半推进了试衣间。宴行坐在沙发上翻杂志,唇角微扬,显然乐见其成。
——帘子拉开的那一刻,宴行的杂志掉在了地上。
苏晚棠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裙摆:“……是不是太夸张了?”
碎钻在灯光下流转如星河,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和莹白的肩颈。宴行站起身,喉结动了动,却只说了一句:“很美。”
林妍得意地撞了下沈知远的肩膀:“看吧,我眼光多好!”
夜幕降临,胡同里的夜市热闹非凡。
苏晚棠左手糖葫芦,右手驴打滚,吃得眼睛都眯起来。宴行跟在她身后,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塑料袋——豌豆黄、艾窝窝、炸灌肠……全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
“尝尝这个!”她突然转身,踮脚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
宴行就着她的手咬了一颗,酸甜的山楂外裹着晶莹的糖壳,咬破的瞬间汁水满溢。
“好吃吗?”她眼睛亮晶晶的。
宴行看着她唇边沾着的糖渣,眸色微暗:“嗯。”
——比糖更甜的是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