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描摹着她的唇形,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傍晚,中央公园。 苏晚棠坐在樱花树下的长椅上,看着宴行蹲在不远处挖土。他昂贵的西装裤腿沾了泥,定制袖口卷到手肘,正用一把儿童沙滩铲认真刨坑,动作谨慎得像在拆除炸弹。
"你确定是这里?"她咬着吸管,喝着他特调的低因奶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滚落到她手心里。 "小时候埋的,不会记错。"宴行从半米深的坑里取出一个生锈的小铁盒,金属表面刻着"YAN 2009"的字样,"当时想的是,等遇到想共度一生的人再挖出来。" 铁盒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飘出来。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枚素圈银戒。照片上的宴行才二十出头,站在哥大图书馆前的台阶上,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眉眼间还带着少年锐气。
背面用钢笔写着: 「给未来的你: 如果找到这个,说明我终于遇到了那个 让我愿意放弃所有预设条件的人。 ——Yan,2009」 苏晚棠眼眶发热,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青年宴行微扬的嘴角:"你那时候就准备戒指了?" "实习工资买的。"宴行取出银戒,指环内侧刻着细小的"To my destiny"。他托起她的手,将银戒轻轻套在她无名指上,刚好卡在翡翠戒指下方,"现在正式退休。" 夕阳西沉,樱花纷扬落下。他单膝跪在草地上,掀起她的毛衣下摆,吻了吻她尚且平坦的小腹:"谢谢你找到我。" 他的唇瓣温热干燥,落在皮肤上像一片羽毛。
苏晚棠突然想起马尔代夫那晚的星空,想起他们在暴风雨中交换的第一个吻,想起纽约初雪时他掌心的温度。 雪球在猫包里打了个哈欠,尾巴尖不耐烦地甩了甩,对人类的肉麻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翌日清晨,门铃响起时苏晚棠正在煮粥。
她打开门,看见林鸢站在外面,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绣绷。晨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她身上,衬得那身靛青色旗袍如水般流动。
"师父让我送这个来。"她微微一笑,眼角弯成月牙,"说是给小朋友的礼物。" 绣绷上是一幅未完成的百子图,己经绣好的部分里,几个胖娃娃正在放风筝,针脚细密得不可思议。
每个娃娃的表情都栩栩如生,衣袂飘飘间还能看清布料上的暗纹。
雪球突然兴奋地扑向林鸢落下的绣线篮,叼出一根金线满屋子疯跑,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金色的轨迹。
"雪球!"苏晚棠慌忙去追,"那是真金线!很贵的!" 宴行倚在门边看她俩满客厅转圈,唇角不自觉上扬。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这一幕镀上金色的边框,像是某个被时光精心封存的电影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