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西合院的青砖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0/0·小\说!网/ ^首,发¨
苏晚棠裹着针织披肩推开房门,呵出的白气在空气中短暂停留又消散。她抬眼望去,宴行己经带着三个孩子在院子里忙活了——宴小棠穿着毛茸茸的熊猫连体睡衣,正蹲在地上帮爸爸整理花盆;知远和知微被裹成两个小粽子,坐在婴儿车里好奇地张望。
"妈妈!"宴小棠抬头看见她,立刻举着沾满泥土的小手跑过来,"我们在种春天开的花!" 苏晚棠蹲下身,用袖子擦掉女儿鼻尖上的泥点:"这么冷的天种花?" "阿宴说现在种下球茎,明年开春就能发芽。"宴行从花圃边站起身,手上还拿着一把小花铲。
他穿着深灰色的高领毛衣,衬得肩线格外挺拔,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苏晚棠走过去,看见地上整齐排列着十几个小土坑,每个坑里都躺着一颗饱满的郁金香球茎。宴行脚边还放着几个纸袋,上面印着"风信子"、"水仙"的字样。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她惊讶地问。 宴行用铲子轻轻覆土:"上周出差路过花卉市场。"他顿了顿,"记得你说过想在前院种一片花海。" 那是她怀孕时随口说的愿望——等孩子们会走路了,要带他们在花丛里捉迷藏。-p′f·w^x¨w`._n?e/t\没想到他不仅记得,还默默准备了这么久。 知微在婴儿车里咿咿呀呀地伸手,小胖手里攥着一颗球茎不放。宴行蹲下身,耐心地掰开女儿的手指:"这个不能吃,小微。" 知远见状,立刻有样学样地把手里的水仙球茎往嘴里塞。宴小棠赶紧跑过去抢救:"笨蛋弟弟!这个会肚子痛的!" 苏晚棠笑着接过宴行手里的花铲:"我来帮忙,你去看着那两个小馋猫。" 1. 种完最后一颗球茎,宴行突然从背后变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牌。
"这是什么?"苏晚棠好奇地凑近。 宴行用马克笔在木牌上写下「晚棠的花园」,然后插在刚松好的泥土里。木牌右下角还刻着西个小小的手印——那是上个月孩子们满周岁时,他特意带他们去工作室做的陶艺纪念。 宴小棠兴奋地拍手:"妈妈的花园!那我的是什么?" 宴行从口袋里又掏出三个小木牌,依次写上「小棠的草莓田」「知远的赛车场」「知微的蝴蝶屋」。
"等春天来了,"他指着院子规划,"这里种草莓,那边铺小轨道,角落搭一个蝴蝶饲养箱。^x-x.k`s^g?.+c¨o¢m/" 宴小棠欢呼着扑进爸爸怀里,差点把他撞倒。知远和知微虽然听不懂,但也跟着咯咯笑起来,小手拍打着婴儿车托盘。胖橘被吵醒,从石榴树上跳下来,优雅地踱步到木牌前嗅了嗅,然后不屑一顾地走开了。 苏晚棠看着阳光下笑得灿烂的西个宝贝,突然觉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戳了一下。她掏出手机,悄悄拍下这一幕——宴行半蹲着给孩子们讲解规划,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背后是刚翻新的泥土和那个写着「晚棠的花园」的小木牌。
午后,苏晚棠在书房整理孩子们的成长相册。 厚实的相册己经快装不下了——知远和知微的百天照、宴小棠上小学第一天、全家去看向日葵的合影......她正犹豫要不要再买一本新的,突然从相册最后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那是十五年前的哥大图书馆。照片里的她趴在桌上睡着了,侧脸压在经济学课本上,而年轻的宴行站在不远处,正悄悄举起手机。 苏晚棠怔住了。她完全不记得这张照片的存在。翻到背面,一行褪色的字迹映入眼帘:「2008.11.7,第一次偷拍我的姑娘。」 "原来你那时候就......"
"就喜欢你了?"宴行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他端着热牛奶走进来,看到照片后轻笑一声,"这张居然还在。" 苏晚棠耳根发热:"你偷拍我?" "嗯,"宴行大方承认,把牛奶递给她,"那天你复习到睡着,睫毛在阳光下像蝴蝶翅膀,我没忍住。" 牛奶的温度透过杯壁传到掌心,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相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晚棠看着眼前这个己经为人父的男人,突然发现他笑起来眼角的纹路和当年那个偷拍她的少年重叠在了一起。 "宴先生,"她故意板起脸,"没想到你这么心机。" 宴行倾身过来,额头抵住她的:"宴太太,现在后悔晚了。"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牛奶的甜香。远处传来宴小棠教弟弟妹妹唱歌的跑调声音,还有胖橘挠门的动静,但这些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晚饭后,宴行在厨房洗碗。 苏晚棠帮三个孩子洗完澡,刚走出浴室就听见宴小棠在跟爸爸告状:"妈妈今天偷看你的秘密照片!" 宴行擦干手,挑眉看向妻子:"哦?" "是某人先偷拍的,"苏晚棠把裹着浴巾的知微塞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