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也跟着左右摇晃。

仿佛喝了假酒一般，又仿佛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在打斗一般。

甚至下手一点儿也不收敛，暴君因为搏斗，指甲将脸刮破，甚至用力折手臂，她能听见拳拳入骨的声音。

秦妩看着暴君发疯，缩在角落捂着胸口用力呼气，嗓子里铁锈味儿传来，让她有再次体验到活着的感觉。

【统，统他这不正常，仿佛有点理智，但是不多，他这是第二人格还是被其他灵魂占据身体……】

系统跟着慌起来。

暴君发病怎么这个样子。

明明原著说，暴君嗜好杀人。没说精神有问题！

系统紧急检测【眼睛发红，浑身肌肉紧绷，还互搏，扫描结果灵魂无异样，没有第二人格，就不对不对，暴君这情况不对，容我将暴君此刻情况截图给主系统，让主系统分析一下】

【统我有点想回家，继续当牛马也没那么差。】秦妩突然说。

系统慌乱【宿、宿主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带来。】

秦妩抿了抿唇，如果系统不带她过来，她是不是就真的消亡了。

【不怪你，没你我早就不知死哪儿了。】她也没那么想死。

寝殿花瓶倒在地上。

小叶紫檀木做的博古架上的珍贵东西也散落地上。

暴君不知何时冷静下来。

他站在一旁，眼里带着恼意，他又失控了。

就在闭眼后不久。

他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握着，他的病情，似乎越发频繁了。

只是这次发病，跟以往不同，他多了一些发病时的记忆，头似乎没强烈的疼痛。

还有，脑子那道道催着他杀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他今日未曾嗅到异香，为何会发病。

还有方才发病时，他听见秦采女跟那个叫系统的对话后，稍稍恢复理智。而后，理智压制过那种急促嗜血的杀意。

她跟那叫系统的对话似乎能克制他病情，能减弱他发病时杀意。

暴君赤足站在原地。

带着探究的视线落在秦妩身上。

滴，黑化值-2。

听见系统播报，秦妩抬头就对上暴君的视线。

“吓到你？”暴君问。

秦妩脸色发白，摇晃脑袋，吓到是吓到了，但是不能说。

暴君看一眼散乱地价值千金的东西，也不在意，取出伤药，让秦妩给他上药。

秦妩手还发抖呢。

在暴君注视下，慢慢控制手，清洁伤口，涂上止血化瘀的药粉，再仔细包扎一番。

而后，还得跟暴君睡同一张床。

原本她以为她睡不着。

但是，她有系统。

系统在她脑子里小心翼翼给她轮流播放《哥德堡变奏曲》《虫儿飞》《鲁冰花》，《哥德堡变奏曲》这是她那个时代最著名的催眠曲。

虫儿飞跟鲁冰花则是童谣，人在紧张的时候听童谣会放松。

她听着歌曲慢慢陷入沉睡。

暴君睁眼，闭眼……

那陌生的曲子也在他脑子里浮现。

躁动的情绪慢慢被压制下来，闭眼，跟着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