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报酬的问题……杀人对我来说很有心理负担的，总之你再找其他人吧。”莉莉丝想起身离开，但感觉到肩膀上有重重的压力，迫使她留在椅子上。

是帕格里里的巫术。

“我的毕生家当作为报酬怎么样？”帕格里里用苍老的声音自顾自的开价。

“里面有许多有价值的东西，我将制作巫器的经验都写在了笔记了，有许多赛琳赛娜都不知道的东西——”

一位有名气的巫器大师的全部家当，其实不用帕格里里解释，莉莉丝也明白其中的价值。

说不心动是假的。

她也是个商人，莉莉丝心中很快有了决断，她说道。

“我最近正在修改一样从地下城找到的器具——”

地下城来的东西很难再上面再施加些什么，但也只是很难，并不是完全不行，对于这件事，手艺就非常重要了。

“我可以帮你，这可以作为额外的条件。”帕格里里很是上道的说道。

“好吧，如果你坚持，我没有再拒绝的道理。”

比起那一丢丢会痛的良心，显然实际的好处更加动人，况且这不会伤害到任何其他人。

“谢谢你。”帕格里里这句谢谢说的真诚。

“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要寻死吗？”

“这身老的不像话的人皮不是你的吧？有人给你套上的？但要拿下来对你来说应该不难，你为什么要任由它与你完全贴合？”

帕格里里身上穿着一整张完整的人皮，不知道她这样多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时间一定很久，因为她身体里的血管与神经组织突破原皮与这一张皮连在了一起。

而外面这张皮，毫无疑问是人类的。

而帕格里里与这张人皮在共享这人皮原主人的寿命，共享寿命听起来像是什么具有奉献精神故事的美好事，但对于原本寿命悠长的女巫来说，这是恶毒的诅咒。

莉莉丝实在好奇帕格里里任由这人皮侵蚀自己的原因，于是她也这么问了。

帕格里里并没有立马回答，她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的茶杯许久，才说道。

“我现在这嗓子，可不适合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