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炮管:31】
【废铁:51】
【细管:100】
【粗管:80】
“正在转化中……”
“转化完毕。·x_x*n′y!d+..c^o\m¢”
“煤气罐大炮制作2门(完好)”
“炮弹8发(完好)”
……
“呼……完成了!”
陈临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冲着门外面喊了一句:
“老秦,好了好了,你快去通知团长!”
门外面的老秦正梦见自己狠狠拷打一个日本娘们,却蓦然被喊声惊醒。
“他妈的,做个梦都不让人省心……”
……
深夜,风像是塞外的野狼,刮出呜呜的尖啸。
惨淡的月光被厚厚的云层嚼碎。
小王庄方向。
新落成的鬼子炮楼。
在远处夜色里,像趴在山包上的狰狞怪兽,黑黢黢的轮廓沉默地俯瞰着平原。
它孤零零扼守着几条交通要道的咽喉,是新据点,是桥头堡,更是扎在三晋大地军民心中的一根毒刺。
无数个人影,小心翼翼地摸了过来。
“呼…呼…陈…”
“陈排长。”
“我说你这宝贝疙瘩,到底成不成啊?几百斤死沉死沉抬到这鬼子眼皮底下……要是不响,咱老少爷们几个可就交代在这儿,给小鬼子炮楼当新年祭品了!”
老秦喘气吁吁地说道。
他旁边的一个老兵也喘得跟风箱似的。
压低声音说道:“就是啊,哥,咱别玩花了眼吧?俺家灶膛打铁的烟囱都没这粗!真要能飞出炮弹打塌那三层楼?我咋觉着,这像给鬼子挠痒痒的玩意儿。”
洼地边沿,夜风吹不到的地方。
李云龙半个身子埋在土窝子后面,手里死死攥着缴获来的望远镜。
身后隐蔽着张大彪亲自带的一个排,巍然不动。,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风里隐约传来孔捷的质疑。
“瘪犊子玩意!”
“连游击队的老油子都不信他那套,这不扯淡吗?在地上趴一夜,就为看他丢人?老子真是被驴踢了脑壳!”
“来人。”他大手一挥,“马上派一个排去掩护他陈临安。”
旁边的警卫员微微一愣:“副团长,你怎么还要派人去护着他?”
“你懂个球!旅长看重他肚子里那点墨水!这大学生死鬼子手里算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但是,死在自己折腾的‘炮’下算个什么事?传出去他李云龙还要不要脸?旅长的念叨咱们能受得了?少啰嗦,快去!”
孔捷不耐烦地挥挥手,道。
“是!”警卫员一凛,赶紧应声。
386旅的战士,谁人不知道旅长那温和却能把人念到骨头发酸的话,谁也不想听第二次。
“且慢!”孔捷突然又补了一句,脸色沉得像锅底,“老子要亲眼看,看他陈临安怎么丢人现眼!”
……
“我觉得孔副团长的话有点道理啊。”
张大彪强压着哈欠:“团长,要不…咱先回?我看陈秀才那东西架都费半天劲,估摸着够呛了。”
“闭嘴!”李云龙心头的邪火蹭蹭往上冒,烦躁得无以复加,道:“都给老子趴好了!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回去。娘的,让老子挨冻,如果没有收获,他陈临安也别想好过!”
李云龙更恼恨的是自己,怎么被孔捷那轻飘飘的傲慢给钓上了钩。
现在大半夜的跑出来,如果那个煤气罐大炮不灵的话,他李云龙岂不是要丢人现眼?
虽说陈临安说没有啥问题,但是没有听见炮声响之前,李云龙还是有些担心。
……
小洼地里。
寒风刺骨。
陈临安缩在冰冷的“煤气罐炮”旁边,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着,连牙齿都在咯咯打架。~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
‘失算了,没想到晋西北的夜风,比实验室最冷的液氮还狠…’
陈临安心里骂了一句,可手底下的动作没有一丝颤抖。
时间在极寒中一分一秒地煎熬。
陈临安目光紧紧地锁在手腕上的老怀表上。
现在是凌晨三点。
见状,老秦压低声音说道:
“临安兄弟!再趴下去,只怕鬼子没见着,咱先得冻挺了。活人不能叫尿憋死,得想法子动弹动弹……”
陈临安没回头,眼睛依旧粘在怀表玻璃上幽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