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一阵鸡啼声吵醒的。\m?y/r\e`a-d\c-l,o^u/d/._c¢o~m?
醒来后脑袋仿佛是被重物敲打过,一阵又一阵的钝痛。你缓慢地睁开眼睛,入目是歪斜的房梁,身下是僵硬的木板床。
你的骨头被硌得生疼,还有这陈旧席子的一股霉味也只往你的鼻尖钻。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被这声音吓得一激灵。
门外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妇女正端着一碗药汤欣喜地看着你。她伸手摸了摸你的额头,嘴里念叨着“哎,可算退烧了。谢天谢地。”
“这位大娘,请问这是哪里?我又是谁?你认识我吗?”你喉咙干涩得厉害,声音沙哑又微弱。
——你想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大娘面露疑惑的目光,将碗搁在柜子上,又急忙出去了。
随后,大娘再次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男子,男子身着一袭青色长袍,头戴白色方巾。面庞白皙,五官精致如画,好像一位翩翩佳公子。
男子快步走向你身边,语带担忧地问道:“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
你虚弱地摇摇头,指着自己问道:“请问你认识我吗?”
男子的瞳孔轻轻收缩,眸中露出一丝哀伤。他一把抓住你的手,痛心说道“我是你的相公,你是我娘子啊。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你怎么能将我遗忘呢?”
相公?你居然成亲了吗?男子的话让你心中无比震惊。
你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的神情,他的目光对上你没有一丝闪躲,甚至带着关心和焦急。
眼见你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男子面色灰败下去,“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毕竟如果不是我们吵架,你也不会摔下山坡导致失忆。”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旁边的大娘倒是大嗓门地帮腔:“姑娘啊,你可是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些天,你相公可是着急坏了,日夜不停地守着你,连觉都没睡好。这样的男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男子的脸顿时染上了薄红,清了清嗓子:“大娘,别说了。”
“哟,还害羞了。行,我不说了,屋子留着你们小两口说体己话。”大娘促狭得笑着出了房门。
在男子的讲述里,你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你叫云秀,他叫洛明川,你们奉父母之命结为夫妻,如今成婚不过一年。他从父母手中接过家族产业,经营着绸缎生意。
在外出经商路上,你们起了争执。你执意下轿子走路,结果雨天路滑,你一时没注意看路,就从山坡上滚了下去,这才摔坏了脑子,失去了记忆。
你认真思考着这段话的真假,暂时找不出什么漏洞。+j.i_n?w-a!n`c~h/i+j/i?.^c?o!m!
洛明川的眼神也无比的真挚,温柔地注视着你苍白的脸颊。
你此刻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还在这种全然陌生环境下,故作相信总比故作怀疑更安全,于是你虚弱地笑了笑。
夜幕降临,昏黄的桐油灯光映着青瓦土墙,洛明川抱着一床棉被来到你身边。
看样子他是想和你同床共枕,可是看到你露出警惕的神情,他小心翼翼地解释说:“如果娘子还不习惯与我同榻而眠,我睡地上也是可以的。”说完,他就从外面柴房扯了一些稻草抱进屋内,简单地铺置一番。
你回想起大娘的话,他照顾你这些天都没怎么睡觉,一首趴在床边,现在又要他睡到地上,的确是太狠心了。
于是你斟酌道:“你还是睡在床上吧,地上不能睡人的。”
洛明川听了你这样说,笑得煞是好看。他连忙抱着棉被来到你的身边。
你往床里面挪了挪,紧贴着墙角,中间空出的位置简首可以再睡一个人了。
你和洛明川之间分出了一条鲜明的楚河汉界。
“娘子放心,你的记忆没有恢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男子说这话时语气颇为委屈,仿佛在你眼中他就是一个登徒浪子。
你急忙吹灭了桐油灯,黑夜里,你的神情很是尴尬。
他双眼紧闭,双臂交叠搭在小腹上,睡姿规矩而板正,很快屋子里响起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见状,你放下心来,合上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在你睡着之后,男人立刻睁开了眼睛。
他侧头看向你,露出了邪魅又玩味的笑容,像一株悄然生长的藤蔓,暗自攀援,将人紧紧缠住再也无处可逃。
此时的他哪里是那个白天因为别人几句话就满脸羞涩的书生模样?
他将你轻轻拉到怀里,暧昧地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