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敲门声惹得陆清和神色不悦,眼里的戾气再次翻涌而出,和你调情正在兴头上,哪个不长眼的要来打扰?
“谁啊?”
门外传来苏哲远温润的嗓音,“清和表弟,我有几处不懂的地方,不知可否向你请教?”
男人看了看怀中衣衫不整的你,你慌忙地拢好衣襟,可是你面色酡红、发丝散乱,以及那方掉落在地上的砚台,这一切都掩饰不了满室的旖旎。.幻¨想?姬/ /无~错+内\容_
男人心底更加烦躁——苏哲远来的可真是时候。
你因恐惧而指节发白,用唇形说着:“少爷,现在怎么办?”你攥着自己的衣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尽是哀求。
如若你们二人的事情被撞破。你名节尽毁都算是小事了,以老夫人的个性大概会将你沉塘。
落在陆清和眼里,你的唇瓣被咬肿,发丝散落在脸颊,男人绝不允许你这副满面春色的模样被别人瞧见。
他拽住你的手腕将你塞到了桌案下。桌案宽大,而且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桌布,刚好可以遮住你的身形。
“进来!”陆清和捡起了那方砚台,随手整理了衣襟,声音冷得像冰。
门被轻轻推开,苏哲远拿着书卷走了进来。,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他温声道:“叨扰表弟了,只是有几处实在是不懂,我担心过些时候忘记了。所以现在向你讨教。”
陆清和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透着几分不耐烦。
“哪里不懂?”陆清和没有那个耐心同他客套寒暄,语气十分敷衍。
苏哲远被他的态度惊到,但仍然红着脸说着自己的疑问。男人没有心思听苏哲远絮絮叨叨,只是后背贴在椅子上向后靠了靠。
他不经意的瞟向桌下,你蹲在书桌下面大气也不敢出,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因为惊恐眼睛瞪得圆圆的,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
你眼前是陆清和的腿和靴子,头顶上方是苏哲远的声音,而你就在这逼仄的空间里,连大口呼吸都是奢侈。
更过分的是,男人还在桌案下戏弄你。时不时捏捏你的脸,又或者抓着你的手放在膝盖上揉捏。
“……所以请教一下清和表弟,这几句应该怎么理解?”
陆清和拿起书卷,脑子一片空白,苏哲远刚刚说了什么?该死!
但他还是假意地翻了翻,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几句的意思是……”
“表弟。·y_u+e\d!u`y.e..+c?o.m/”苏哲远红着脸打断,“我适才说的不是这一句。”
无奈,他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陆清和指尖轻敲桌案,用低沉的嗓音给出了自己的解释,他提起笔在苏哲远的批注旁添上了自己的解释。
用最简洁的话语将晦涩艰深的道理说得通俗易懂。苏哲远连连点头,“表弟,你的解释太精妙了!”他目露喜光,又指着另一处道:“那这一处又如何解释呢?”
陆清和的耐心早己告罄,刚要下逐客令,而桌下突然发出一阵轻响。你因为锁在狭窄的空间里太久,全身僵硬,两腿发麻不小心磕到了地面上。
“什么声音?”苏哲远望着桌案下方问道。
陆清和温和一笑,“不小心踢到了桌案,让表弟见笑了。”
他看了看桌案下的你,脸色发白,捂着膝盖眼圈泛红,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男人心中更加烦躁,他对苏哲远扯出一个假笑,“表哥,今日就到这里吧。我有些乏了,若有什么不懂,改日我们再讨论。”
苏哲远也看出陆清和的心不在焉,讪讪起身,“那表弟好生歇息,我改日再来讨教。”
门刚关上,陆清和猛地掀开桌布,将无力的你抱在怀中,你脸色苍白,细密的汗珠沿着额头往下淌,头发都湿了。
男人将你抱入怀中,手背贴着你的额头试温度,语气颇为懊恼,“撑不住了怎么不出声?非要硬扛!”
你虚弱地摇摇头,挤出一抹笑容。
“那死书呆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几句话翻来覆去问个没完。”男人将你轻轻放在床榻上,思来想去,“我给你请个大夫?”
“少爷,不要。”你一把拉住要往外迈步的男人,“若能堂而皇之地请大夫,奴婢刚刚何需藏到桌案下面?求你了,少爷,奴婢躺一会就好。”
陆清和无奈,将一方浸了冷水的帕子放在你的额头上,面色焦灼,“行吧。那你安心躺着,我让厨房的婆子给你煎药,就说我自己病了。”
男人看着你终于合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平稳,才轻轻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