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笑容,带着点戏谑,“那你看清楚贼长什么样了吗?”
秦京茹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把脸埋进胸里。
曹安见状,话锋一转,“京茹妹子,我是曹安,曹德民的儿子,你还记得吧?”
秦京茹听他这么说,才敢稍稍抬起头,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小声说:“嗯,记得,你是安子哥。”
曹安顺势说道:“难得京茹妹子还记得我,京茹啊,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个忙,帮我生火煮点粥?我这肚子饿得直叫唤。”
说着,他还很应景地揉了揉肚子。
秦京茹一听这话,刚才偷看的尴尬瞬间抛到了脑后,连忙点头:“能!我能!安子哥,我、我帮你!”
“那可太好了!”曹安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快进来吧,外面冷。”
秦京茹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了,低着头就进了院子里。
“京茹啊,这冷锅冷灶的就麻烦你了哈。”
秦京茹点了点又摇了摇头,“不麻烦的,安子哥。”
曹安走进屋子,拿出装米的布袋,递给秦京茹,“给,煮一半应该够吃了。”
秦京茹接过布袋,解开袋口,露出里面白花花、晶莹剔透的大米。
“啊!”秦京茹忍不住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眼睛瞪得溜圆,小嘴微张,“好,好白的米啊!安子哥,你这米哪来的?”
这米粒粒饱满,是她从未见过的上等精米!
村里人吃的都是带壳的糙米或者棒子面,这种精米,也就过年来客人或者家里父亲生病时,才舍得用粮票去买一点点。
曹安面不改色地指了指自己带来的一个半旧的旅行袋:“哦,这是我从城里带来的,年后我不是要到轧钢厂上班了嘛,这几天下来跑一下,熟悉熟悉。”
秦京茹闻言,眼中闪过羡慕。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布袋里的米粒,触感温润光滑。
“真好啊。”不过她立刻又担心地说,“安子哥,我,我怕煮坏了,糟蹋了这精米,我,我不敢…”
“诶,再坏能比我自个煮的难吃吗?你煮就是了。”
曹安说着直接把木瓢递给她,指了指水桶,“水在那儿,刚压的井水。”
秦京茹接过木瓢,见曹安确实是这个意思,只好点了点头,走到水桶边上舀水。
倒米时曹安见她只倒了不到一两,摇了摇头,这够谁吃的?
不过也知道这是这个时代人的正常操作,别说乡下的了,就连城里的也是这样。
曹安走过去拿起布袋直接往水瓢里倒了一半。
“太多了,安子哥!”见曹安这般不要米的做法,秦京茹急得直接拉住曹安的手。
不愧是少女的手,真柔真嫩啊!
“没事,吃的完,就这么多吧,麻烦你了哈妹子。”
见曹安语气肯定不容置疑,秦京茹也不敢多说,动作麻利地开始淘米。
尽管她的小手在冰冷的水里冻得通红,却毫不在意,神情专注,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曹安心里松了口气,真好,不用冻自己的手了。
他退到一边,看着秦京茹麻利地刷锅、洗工具、添水、把淘好的米倒进去,然后蹲在灶膛前,熟练地用火钳拨弄着柴火,控制着火候。
很快,锅里开始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一股浓郁纯正的米香,开始在屋里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