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从一大爷家提着兔子出来,推着车才走到中央,几个眼尖的大妈就被吸引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问一嘴。·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安子,这兔子不是给一大爷了吗?怎么又提溜出来了?”
“是啊,刚还见一大爷乐呵呵地拿着呢!”
曹安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无奈和感激,“嗨,要么说一大爷他高风亮节,处处替小辈着想呢!”
“知道我要到厂里报到,非让我带这兔子去厂里,说是给领导留个好印象,方便以后工作!”
“我说这是我孝敬您的,他死活不肯,说工作要紧,他吃点亏没啥!您说说,这……”
大妈们一听,纷纷咋舌:
“哎哟喂!一大爷这心肠!真是没的说!”
“就是!处处为小辈着想!宁可自己不吃,也得帮安子铺路!”
“安子啊,你可得记着一大爷的好!”
易中海这会儿在屋里早就竖着耳朵听着呢。
听见曹安把他夸得如此大义凛然、深明大义,心里那股得意劲儿简直要溢出来!
他只觉得浑身舒坦,越发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得妙极了!
他挺直了有些佝偻的腰板,脸上堆满了欣慰又自得的笑容,慢悠悠地从屋里踱了出来。
假装没听到刚刚他们的对话,背着手站在门口,享受着大妈们投射过来的敬佩目光。`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曹安眼角余光将易中海那副受用无比的神态尽收眼底。
哼,喜欢被捧,那就把你捧得高高的!
又跟大妈们热络地寒暄了几句家常,他才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朝后院的通道走去。
“曹安,那兔子我也要吃!”
突然,一个半大小子猛地从旁边窜出来,梗着脖子朝他大声嚷嚷。
曹安眉头一皱,侧头看去,原来是棒梗这浑小子。
只见他双手叉腰,脑袋歪向一边,脸上带着股子混不吝的劲儿。
曹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没好气地喝道:“小兔崽子!跟谁没大没小呢?滚一边去!再瞎嚷嚷,信不信老子腿给你打折了?!”
这棒梗平时仗着贾张氏撑腰,在院里横惯了,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
对付他,曹安早就有了想法,要么就比他狠,把他压服,要么就寻个机会把他送走!
棒梗被曹安那凶狠的眼神一瞪,原本还想反口逞能一句“有本事你就动手啊”。
但见曹安停车作势要过来,顿时就怂了。
他脖子一缩,连哭嚎都忘了,“哧溜”一下转身就跑回了贾家屋里,连门都撞得“哐当”响。!l~a\n^l^a*n`x^s...c!o+m~
看他那欺软怕硬的样子,曹安也不去追究,实在不行找个机会把这个“盗圣”送走就是。
......
不久,秦淮茹心事满满地回到四合院,脚步刚迈进自家屋里,贾张氏那带着刻薄腔调的责骂声就扑面而来。
“死哪儿去浪了?啊?!看看这都什么点儿了?”
屋内光线昏暗,气氛压抑。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沿上,手里攥着个纳了一半的硬鞋底,见秦淮茹进门,立刻化身炸毛的老母鸡,开啄。
“不知道家里几张嘴等着吃饭啊?棒梗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看你是翅膀硬了,眼里彻底没我这老婆子了!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饿死,你好清静?!”
棒梗则坐在小马扎上,小脸皱成了一团,眼睛红红的,腮帮子鼓着,像只憋足了气、随时要爆发的癞蛤蟆。
小当抱着槐花,怯生生地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妈,我…”
秦淮茹刚想解释自己是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借粮的路子,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旁棒梗的哭嚎声打断。
“妈!我要吃肉!我要吃兔子肉!我刚才看见曹安了!他车把上挂着一只好大的兔子!我说要吃兔子肉!他还叫我滚!呜呜呜…”
他一边哭喊,一边用手指着门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两条腿还不停地蹬着地。
“兔子?”
贾张氏一双老眼猛地睁开,一把丢下手中的鞋底,急切地追问棒梗,身子都往前倾了几分,“曹安那小子弄到兔子了?有多大?快说!”
“好大!这么大!”棒梗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哭得更凶。
贾张氏光想着就要流口水,她已经半个月没吃过肉了!
眼珠子一转,扭过头指着秦淮茹骂道:“听见没?棒梗要吃肉!我告诉你秦淮茹,棒梗是我们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