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炕上,刚刚在娄小娥那起的火还没下去呢,搞的曹安有点想去找梁拉娣了。^新/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过转念一想,那娘们儿这会儿八成还在外面打零工没回来。
加上今天从乡下折腾到城里,又去厂里报到,骨头缝里都透着乏,实在懒得动弹了。
算了,反正晚上还有个秦淮茹要好好招待呢。
想着秦淮茹白天那欲拒还迎、被一碗粥就拿捏住的可怜样儿,曹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
傍晚,秦淮茹像往常一样,拖着疲惫的身子,脚步匆匆地赶回四合院。
一进门,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就手脚麻利地开始生火、舀棒子面、兑水,给贾张氏和棒梗做那千篇一律、稀汤寡水的棒子面糊糊。
刚把两碗勉强能立住勺子的糊糊端上桌,贾张氏抄起筷子“吸溜吸溜”喝得震天响。
棒梗更是直接端起碗往嘴里倒,糊糊顺着嘴角往下淌也顾不上擦,唯恐少吃了一口。
小当懂事地抱着还在襁褓里的槐花,自己才小口小口地抿着碗里更稀薄的那点汤水。
秦淮茹默不作声地转身出去洗衣服。
等她搓洗完一家子的脏衣服,再进屋时,桌上留给她的,只剩小半碗几乎能照见人影的稀汤了。*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
碗底沉着几粒可怜巴巴的棒子面渣。
正巧贾张氏刚好把最后一点稠的刮进嘴里,三角眼一翻,狠狠剜向秦淮茹。
嘴里开始日常教训,“丧门星!连点稠的都弄不来!看着你那张脸就来气!”
对于贾张氏的谩骂,秦淮茹早就习惯了。
看着那碗清汤寡水,她脑海里瞬间响起着曹安那句,“嫂子,晚上我给你留饭,记得过来吃。”
想到中午喝的稠粥,那荷包蛋的油香美味。
此刻曹安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萦绕在她心头。
秦淮茹面无表情地扒拉了两下,就把自己那碗稀得可怜的糊糊,全倒进了小当的碗里。
等他们都吃好,秦淮茹把碗洗了后,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霸占了半张炕的贾张氏轻声说道:
“妈,我一会儿去趟曹安那儿。”
贾张氏转身三角眼一翻,警惕地盯着她:“去干嘛?还嫌不够丢人?白天没要到兔子肉,晚上还去舔着脸?”
“不是,我隔壁村那个梁寡妇梁拉娣,今早上我看到曹安带她上来的,她还捧着粮,应该是借到了。”
秦淮茹心脏狂跳,“我是想去问问他,梁拉娣那粮到底打哪儿借的,白天光顾着…光顾着要兔子,忘了问了,咱家只剩这点粮,总得想想法子。*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听到秦淮茹是想找借粮的路子,贾张氏浑浊的老眼里精光一闪,骂声停了。
她上下打量着秦淮茹,像是在考量秦淮茹这句话的真实性。
半晌,她撇撇嘴,“哼,算你还有点脑子!行,你去问,一定要问清楚了!”
她眼珠子一转,下巴朝炕角睡得正酣的槐花用力一努,“把那赔钱货抱着去,大晚上一个寡妇往小年轻屋里钻,像什么话?!”
“也省得那小兔崽子看你一个人…动什么歪心思!”
她没吭声,默默起身,抱起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女儿槐花轻悄悄地走了出去。
夜里的四合院格外安静,各家各户都早早熄灯省煤油。
秦淮茹抱着槐花,尽管只有不到四十步的距离,但她的心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一路左顾右盼,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到曹安屋子前。
正想着抬手轻轻敲门,她发现门缝竟然没有闭紧!
他没锁门?真给自己留了门!
头猛地一悸,她瞬间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包裹住。
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昏暗的小厅里没人,秦淮茹抱着槐花,像做贼一样,轻轻地就直接进了卧室。
曹安似乎刚吃完饭,正懒洋洋地靠在炕头的被垛上,一条腿曲着,一条腿随意地搭在炕沿。
听到动静,他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到抱着孩子的秦淮茹,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露出一丝玩味十足的笑容。
“哟,嫂子来了?还带着小槐花?”
他语气随意,眼睛却毫不避讳地在秦淮茹身上扫了一圈。
而秦淮茹抱着孩子刚进到卧室,那股熟悉的、勾魂夺魄的米香,就再次霸道地钻入她的鼻腔。
她的视线几乎本能地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