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挂着恰到好处的佩服和专注,频频点头,不时追问:“大茂哥,这翘秤的度怎么把握?有没有个大概的数?”
“要是碰到那种特别精,油盐不进的乡老咋办?”
他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然而,在桌子底下,那被油污和灰尘染成深褐色的阴影里,却是另一番无声无息、令人心跳加速的景象。
借着夹花生米的动作,曹安的身体微微向左侧,也就是娄晓娥的方向倾斜了一些。
他的左脚,在桌下极其缓慢地、装作无意识地向前探去。
穿着旧布鞋的脚尖,隔着娄晓娥那洗得有些薄了的蓝色棉裤布料,轻轻地、几乎只是若有似无地触碰到了她小腿的外侧。
娄晓娥正低着头,用纤细的手指小心地剥着一粒瓜子,听着许大茂在那高谈阔论。
这突如其来的、极其轻微的触碰,让她浑身剧烈地一颤!手里刚剥好的瓜子仁差点掉在桌上。
她象被电流击中,猛地抬起头,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极致的震惊、羞窘和慌乱,直直地看向曹安。
曹安却正侧着脸,无比认真地听着许大茂说话,甚至还适时地点着头,发出“恩”、“哦”的附和声,仿佛桌下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那只脚也象是无意间放错了位置。
娄晓娥的脸颊瞬间红得如同滴血,连白淅的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几乎窒息。
她下意识地就想把腿猛地缩回来,但仅存的理智死死地压住了这个冲动!
动作太大,必然会引起对面丈夫许大茂的注意!
她只能极其轻微地、几乎是颤斗着,把自己的小腿向远离曹安的方向挪动。
然而长条板凳空间有限,她的躲避幅度微乎其微,仅仅是在棉裤上留下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褶皱。
她的心跳得象擂鼓,在丈夫的吹嘘声中咚咚作响,握着瓜子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斗着。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剧烈地颤动,再也不敢看曹安一眼。
她强迫自己继续剥瓜子,但动作僵硬,甚至已经关注不到自己手上剥瓜子的动作了。
她能清淅地感觉到隔着薄薄棉裤传来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体温和布鞋的触感,那感觉让她头皮发麻,浑身僵硬!
连呼吸都变得细碎而压抑,生怕发出一丝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