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你能考上你们那的好大学呢,脑子里想的东西就是多。”
崔辰的阴阳怪气换来了魏闻闻不痛不痒的一拳。
“我那是为了摆脱原生家庭!”
崔辰笑了笑,魏闻闻绵软的拳头根本没法动摇他的分毫。
魏招娣小朋友,鉴于你确实有一个糟糕的家庭,那我就不在这方面吐槽了。
两鬼拌了一阵嘴,胡大福也带着他认为本年度最好的手机回到了酒店。
堕落与升华之主像被从行李箱中解放出来,和湮灭与灵噬之主像并排在茶几上刷着手机。
怀疑的阴霾被崔辰几句话驱散,一并驱散的还有魏闻闻心中的困扰与忧虑。
……
距离酒店两公里的民居中,独自居住的梅肯尼饮下一杯睡前小酒,就准备入睡。
女儿女婿给置办的房子他也住了有几年,按理来说一切都该习惯了才对。
可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好像身下的床垫里藏着个什么东西,硌得他难受。
实在忍受不了,梅肯尼一巴掌拍在床头的电灯开关上。
光明乍现,离开关较近的酒瓶被打翻,滚落在地上,但是没有碎裂。
他揉了揉脸,伸手将酒瓶捡起,但抬起头时,和酒瓶放在一起的杯子里却注满了晶莹的酒液。
梅肯尼自嘲地笑着,他笑话自己有点老糊涂了,光倒了酒却忘记喝。
“老咯,老咯。”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款酒,名叫艾薇儿,和女儿的母亲一个名字,进口自华枫,但是价格却很亲民。
入口柔和,回味带着些甘草的香气。
哈出一口酒气,梅肯尼拍了拍床垫,里面的确有着什么东西,有一块都鼓了起来。
他找到床垫边缘的拉链,从头至尾,拉开一条大缝隙。
借着渗透进里面的灯光打眼一瞅,原来是一具死相极惨的尸体。
西肢都被折断,半颗脑袋带着车辙印贴于床垫的另一面,白与红流得到处都是;那块鼓起的地方,原来是脱离了脊背的脊椎,它撑着床垫上下两面,像是撑起洪荒的天柱不周山。
“我记得床垫里的填充物不是这个啊?”梅肯尼咂吧着嘴将那半颗背对着自己的头颅转过来。
看到那半张脸时,他笑了。
“老婆子,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