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沿着下颚落进装着薯片的铁盆里。
首先刨除电视节目太过感人,那无神的双眼根本不像是被感动到的样子。
“憨秋水,憨秋水?”陆岚旅喊了两声没见反应,就在她手背一块头发丝大小的区域施加上压力。
一丝殷红溢出,彦秋水猛地收手:“你干啥!”
“对味了。”陆岚旅笑了笑,问道:“你刚才怎么回事?”
彦秋水嗦了嗦手背的鲜血,说道:“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
“做梦?睁着眼睛做梦?睁眼做梦就算了,你还拿眼泪当酱汁下薯片吃?”陆岚旅收敛笑容。
“啊?”
彦秋水摸了摸脸,指尖的盐分、辣椒素和油脂顺着泪水进入眼睛。
在新的眼泪涌出来之前,她确实感受到了脸上的湿润。
看着这憨货捂着眼睛满地打滚的模样,陆岚旅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从崔辰嘴里了解过魇赤的他终归是没往那方面想,只是埋头用高中肄业的脑子一个劲琢磨。
倾压与群拥之主疑惑:“到底是什么情况?”
银萨市。
李昌业大吼着从床上扑腾起来。
“湮灭与灵噬之主,堕落与升华之主保佑!”
动静之大,简首要将床给弄塌。
睡梦之中的妻子惊醒,一脚踹他屁股上:“大清早的嚷嚷啥,昨天晚上不见你这么有活力!”
李昌业嘿嘿一笑,捉住媳妇点在自己屁股上的脚掌。
转头的同时他又突然愣住:“诶,我要干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