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看这枚吊坠。!墈`书¢屋. !首.发\”
梅清疏捏起那枚水滴形的吊坠,把它展示在李昌业的面前。
看着媳妇手里这枚平平无奇的银色吊坠,李昌业一时摸不着头脑。
光看外表,他还以为这充满廉价感的玩意是从哪个地摊淘来的。
李昌业寻思,就算媳妇再怎么节俭,那也不能买这种玩意戴啊,万一甲醛超标怎么办。
“从哪淘的地摊货?”
梅清疏指了指灶台:“在那拿的。”
她把水滴吊坠放在胸前比了一下:“好看吗?”
“我刚才怎么没看到?”李昌业挠了挠头。
这里是李聚义的套房,被打扫过这么多遍,应该不存在上个客人遗留的物品才对。
他把脑袋伸出厨房,看向拿着钢笔苦恼的李聚义,问道:“爷爷,厨房里的吊坠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从鱼肚子里杀出来的。”李聚义对着自己新写的邀请函摇了摇头,随后将其撕成两半,又拿出一张新的开始写。
李昌业无语至极:“又不是多正式的宴会,还写什么邀请函啊,首接打个电话,或者上门去邀请不就行了。”
李聚义下笔的动作陷入停滞,他看着孙子的脸,郑重地点了点头:“说得对,还是上门邀请比较好。¨0~0-晓¢说,惘- !已?发+布`罪\鑫.彰,劫^”
李昌业:“那我们把食材处理好了就等你回来炒?”
“嗯,把菜配好,我来掌勺。”
爷孙约定好以后,又开始各干各的。
李昌业缩回厨房,对着还在臭美的梅清疏说道:“刚才你也听到了吧,这东西是爷爷从鱼肚子里杀出来的,多恶心啊。你要是喜欢这个款式,咱们去定做一个更好更贵的呗。”
梅清疏摇头:“我就喜欢这个,它有一股特别的魔力。”
“一个地摊货能有什么魔力,一股子鱼腥味。”李昌业不以为意,抓起柴刀继续对着食材动手动脚:“小心长痘痘。”
“我就喜欢。”
梅清疏又打量了一会吊坠,便把它收进衣兜,走到李昌业身边,夺过菜刀哼着小曲开始抢活干。
“那我干啥呢?”李昌业叉腰站在一旁。
梅清疏头也不抬:“那位胡老师不是喜欢喝可乐吗。”
“行吧,我喊人送件可乐上来……”李昌业摸手机的动作做到一半,又把手垂了下去:“算了,还是跑一趟吧。”
咔哒——
听见门扉关闭的声音,梅清疏又把吊坠从兜里掏了出来。-芯·完,夲!鉮*占. ,首!发.
“真好看……”
换上正装的李聚义从前台处得知了胡大福的房间号,此时的他正站在601号套房门前,考虑着一会该如何开口才会显得比较自然。
房间内,晨练到八点半的胡大福停止了雕刻练习,咂巴两下急需水分补充的嘴,从放满可乐的冰箱中拿了一瓶出来。
哈,嗝——
晨练之后来上一瓶冰阔落,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提溜着还剩半瓶的可乐,胡大福觉得是时候出去给自己弄点人吃的早餐。
酒店的免费早餐吃起来像是徒弟的功课,只能从中品尝出失望。
门开,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尴尬对视。
李聚义的手举在半空,正准备敲下,脑子里预演好的画面在这几秒钟的深情凝望中烟消云散。
他完全忘了自己该说什么。
胡大福胃里涌上来的二氧化碳迫使他打出一个漫长的嗝,他看着李聚义这副宛若要壁咚自己的姿态,觉得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
皱眉咽下嘴里的酸气,他开口将气氛打破。
“吃了吗?”
“还没。”
“一起去吃点?”
“行啊。”
盛情的午餐邀请变成了共进早餐,李聚义挠破头皮也想不到,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么奇怪的地步。
坐在油腻的早餐铺子里,周围的餐位都是些年轻的男女,他们这个老头组合多少显得有些扎眼。
“吃啊,菜都上齐了。”胡大福夹起一根油条,将之溺毙在羊杂汤中。
他们各自面前都摆着一碗羊杂汤,桌上还有若干成双的早点。
李聚义摸了摸肚子,觉得这一桌吃下去,可能到晚上都不会饿。
象征性地喝了两口汤,他开口道:“胡老师,中午有空吗?”
胡大福喉头一滚,将嘴里的食物尽速咽下,心说这人果然是有事,不然不可能大早上来堵门。
刚想说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