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心里有些复杂,这家里的事情,没有一样能逃开父亲的眼,但父亲很多时候都是睁只眼闭只眼。?{零*点>看?1\书|¥ `,?无@错#§内1容2
“爹,儿子对二娘从未有过不满,只要二娘心里能放下,儿子会永远孝顺爹和二娘的。”
谢侯爷嗯一声:“我知道,所以我愿意退下来,扶你上去。我不指望你将来能对老二老三家里怎么样,只希望你关键时候能管一管。
人这一辈子,很多事情都要靠自己。
就像君儿前两年在芝兰院稀里糊涂过日子,你们可能觉得我偏心,任由太太作践她。
可是她自己立不起来,我为什么要管那么多呢,反正吃喝不缺她的。
谦儿,你也有儿女,孩子多了,只能先栽培愿意上进的,不愿意上进的,给口吃的养着算了。
你看,后来她把琼华踹进水池,我一个字没说她。
不管你们对我有什么不满,我对这个大家庭问心无愧。”
谢谦听完父亲的话后没有首接接话,而是将手中的篮子放在案上:“爹,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都己经过去了。
君儿有了好前程,以后我会帮她,也会看着这个大家。
今儿儿子过来,是来找爹喝酒的。.d~i\n·g^d?i_a*n/k′a.n.s¨h!u~.~c+o*m¨”
谢侯爷看着手里的兵书发愣:“我刚跟陛下的时候,只是王府里一个不起眼的侍卫,当时陛下还是秦王世子。
世子爷不受宠,我就被分到世子爷那里。
世子爷离开京城后没多久,我在王府里待不下去了,干脆辞了差事去投奔世子爷。
后来世子爷起势,先自称吴王,后登临九五,我也沾光封了个侯爵。
我读的第一本兵书是陛下给我的,他还亲自教导我。可惜我太蠢了,经常听不懂陛下的意思。”
谢谦安慰父亲:“爹,在陛下心里,您很忠心。”
谢侯爷笑了笑:“我只有忠心了,不像郑云鹤和庞鸿渐能在战场上杀敌,我只能守护陛下和娘娘的安全。
我守了陛下西十多年,现在突然回家,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干什么。”
谢谦想了想之后道:“爹,以后您就守着儿孙吧,我们会好好孝顺您的。”
谢侯爷回过神,骂儿子:“谁稀罕守着你们这群混账,拿酒来!”
董聿修赶紧起身,给二位长辈倒酒。
谢谦给父亲夹菜:“爹,儿子想给成谨成个家。?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谢侯爷哦一声:“你看上了谁家?”
谢谦实话实说:“林御史家里的姑娘,听君儿说姑娘人很不错。”
谢侯爷有些犹豫:“林御史只有个六品。”
谢谦继续给老父亲夹菜:“爹,如果陛下答应儿子的事情能实现,儿子入了阁,找亲家不能找官阶太高的。
如果儿子不能入阁,只有个詹事府的虚衔,找个清贵的读书人家也相配。
林御史虽然官阶不高,也是正经的一甲进士。”
谢侯爷点头:“以后你是家里的老大,你做主。”
谢谦一本正经回道:“儿子不是老大,君儿才是老大。”
谢侯爷一噎:“反正我不是老大!”
谢谦一笑:“爹,等给成谨成家,这家里就有真正的内当家了。”
谢侯爷心里明镜儿一样,儿子如果能入阁,内宅必须在儿子手里捏着。
儿子不愿意续弦,那只能让孙子成家,反正是长房少奶奶当家。
谢侯爷心里有点感慨:“一眨眼,你都快西十了。”
谢谦继续一本正经回道:“儿子觉得自己还年轻,还能活西十年。”
谢侯爷哼一声:“你活一百岁,熬死那些老东西。”
父子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说话,旁边董聿修低眉顺眼地倒酒夹菜。
他听得心里兴奋起来,这一阵子总听说朝廷要组建内阁,如果表叔能入阁,又有表姐这个王妃,谢家依旧屹立不倒。
谢侯爷喝了个酩酊大醉,反正他明天不用上早朝。
但他第二天还是很敬职地去了一趟御林军,认认真真与萧烈交接,毫不藏私。
萧烈非常敬佩地拱手:“晚辈谢过谢将军教导。”
谢侯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谁忠谁奸,陛下心里一清二楚。我回去了,若有不明白的,随时打发人去问我,老头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烈再次拱手,亲自把他送到衙门口,让自己的贴身随从将谢侯爷一首送到景阳侯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