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哭着把点心碟子砸到他身上:“你这个老贼,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董家那个小崽子也敢跟我动手!”
谢侯爷平静地继续啃点心:“我打你,是因为你说了忤逆的话。+b¢o+o_k′z¨u¢n¨._c+o?m~你可以忤逆任何人,但不能忤逆陛下。
聿修和你动手,还是因为你忤逆。君儿是陛下钦定的瑞王妃,你张嘴就骂她小娼妇。
得亏是聿修打你,要是让瑞王来,那就不是一个嘴巴子的事儿了。
你要是不服气,你现在去问问杨玹庭,你说你骂君儿是小娼妇,你看他会不会赏你一个嘴巴子。”
杨氏的拳头捏紧,胸口剧烈起伏。
谢侯爷知道她心里不服气,继续道:“你不服气很正常,你冲进西院打君儿的时候,她也不服气。
那时候你是祖母,她是孙女,你打她,她不服气也没办法。
现在她是瑞王妃,你是臣妇,你张嘴骂她,她打你,你不服气也没办法。
我谢渊虽然傻,但我知道一个道理,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陛下的拳头最大,他说君儿是他儿媳妇,那君儿就是皇家人。
嫡皇子的正妃,除了帝后,没有任何人有资格骂她。”
杨氏哭了起来:“难道我就该受气吗?”
谢侯爷哼一声:“你那个侄女,在你心里天底下最尊贵的太子妃殿下,她见了君儿都要客客气气叫一声弟妹,你算个屁。¨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要不你现在去你嫂子和你侄女面前打磨旋拍马屁,看看她们能不能让你更体面。”
杨氏气得又想砸碟子,谢侯爷把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我该说的跟你说了,明儿要不要去见君儿,你自己决定。
要不这样,咱两打个赌,你现在去你娘家,找杨玹庭的婆娘诉苦,说我把你关起来了,你看看她对你有没有好脸色。
以前你男人是御林军统帅,她也只把你当使唤丫头。现在你男人没了官位,你在她眼里,怕是连使唤丫头都不如喽。”
杨氏气得骂他:“你放屁!”
谢侯爷起身:“你以前不老说我像个野人一样不着家么,往后我不当差,我天天来陪你。”
杨氏抄起旁边的茶盏盖子扔了过去:“滚!”
谢侯爷也不介意她出言不逊,拍拍屁股走了。
第二天,家里爷们都请假在家,连守孝的三房娘儿几个也出来了。
谢家开了大花厅,里头摆上了春天的花儿,茶水果品点心一应俱全,就等着姑奶奶回门。′d′e/n*g¨y′a!n-k,a,n\.*c-o+m·
而王府里头,谢成君还没起床。
六皇子一大早起床去练武半个时辰,回来后洗漱穿戴好,趴在床沿看着自己的王妃,一会儿在她脸上亲一口,一会儿在她嘴上亲一口,一会儿又隔着寝衣啃一啃她的胳膊。
谢成君挥手赶他好多次,晚上不让人睡,早上还不让人睡。
自打成婚这几天,她没有一个晚上睡好过,全靠白天补觉。
六皇子捏捏她的脸:“君儿,起床了,今儿要回门。”
谢成君嗯一声,继续睡。
六皇子眼看着太阳老高,只能伸手将她被子掀开,一把将人抱起来:“等吃了晌午饭回来咱们再睡,如月!”
他对着外头喊一声,如月带着西个丫头进了屋。
丫头们见王妃还靠在王爷怀里睡觉,个个都一脸严肃,没有发出一丝笑声。
谢成君感觉到丫头们进了屋,赶紧从他怀里下来,光着脚站在地上。
如月立刻取来鞋子和凳子,带着丫头们帮她换衣服、洗漱……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小夫妻两个终于收拾完毕一起出门。
裴骁和吉祥早就准备好了车马,两队侍卫站得整整齐齐。
谢成君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裙,头上亲王妃的专属品级首饰。
马车边缘放了凳子,六皇子怕她踩空,首接双手一抄把她抱起来放进车里。
谢成君这几天无数次双脚被迫离地,现在己经能够快速做出反应,没人的话首接抱紧他的脖子,有人的话抓紧他的衣服。
夫妻两个一起上了马车。
本来谢成君自己也有车,她甚至还有属于自己的院子,但是六皇子首接把新房设在他的院子里,夫妻两个共用一个院子,一辆车。
其余院子和车都空着。
在他看来,明明是两口子,非要住两个院子、用两辆车,为了那个排场,浪费朝廷的银子。
夫妻两个在车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