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出宫去了。
等听到奏报:“陛下驾到。”
太子妃忙起身迎驾:“父皇。”
夏元帝摆摆手:“石头呢?”
“殿下在凉亭中作画。”
夏元帝嗯一声:“你忙你的,朕跟石头说说话。”
太子等父亲走到亭子跟前才发现,抬头对着父亲一笑:“爹来了。”
夏元帝嗯一声。
太子赶紧放下笔:“爹,虽然立了秋,外头还热得很,您进亭子说话。”
夏元帝沿着台阶而上,进了亭子,看了一眼儿子画的画:“石头的画越来越好看了。”
太子很认真地把石凳子擦干净,请父亲坐下,给父亲倒茶:“都是爹教我的。”
夏元帝接过儿子递来的茶喝了一口,然后看着儿子:“石头,想不想出宫去看看?”
太子笑道:“爹,是不是有什么差事?皇陵己经挖好了地基,正在盖呢,儿臣前一阵子去看过,还不错。”
夏元帝夸了一句:“石头办事情认真,爹放心。今儿你出宫一趟吧,去帮朕送一个朋友。”
太子诶一声:“爹,去送谁?”
夏元帝轻声吐出两个字:“谢谦。”
太子愣住了,然后喜道:“谦哥回来了?”
夏元帝的眼神里带着悲悯:“石头,谢谦回不来了。”
太子傻了:“爹,发生了什么事?”
“谢谦为国捐躯,尸骨无存,景阳侯府正在给他办丧事,你去送一送。”
太子手里的茶盏吧嗒一声掉了,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谦哥死了?”
夏元帝嗯一声:“朕己经封他儿子为世孙,将来平级继承景阳侯爵位。”
太子哪里还管什么景阳侯爵位,听到谢谦死了,他和谢成君一样,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
“爹,谦哥真的死了吗?”太子的哭声一点不委婉,一边抽泣一边问父亲。
夏元帝没有再回答儿子的问题:“你去吧,刚才你弟媳妇才来过,估计这会子己经到景阳侯府了。
谢渊昏聩,你弟弟不在家里,别让他们姐弟两个被人欺负了。”
太子几乎是一边哭一边往景阳侯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