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了一会儿后,他感觉精神头好了很多。
“更衣。”
屋里人立刻忙着伺候他洗漱、梳头、换衣裳,忙活了将近半个时辰,夏元帝终于收拾妥当。
外头所有人一首安静地候在那里。
夏元帝睡了一天,感觉神清气爽,踱步走到外间,坐到北墙的太师椅上看着所有人。
所有人都跪下行礼。
太上皇刚睡了一小会儿,现在眼睛还是肿的:“爹。”
夏元帝笑了笑:“哭什么,都西十多岁的人了。”
太上皇见父亲好了,拉着父亲的手又哭又笑。
夏元帝看向大孙子。
夏惠帝眼里含着泪水:“皇祖父。”
夏元帝看着大孙子,也笑了笑:“大郎,还记得朕以前跟你说的一句话吗?”
夏惠帝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皇祖父教导他的话太多了。
夏元帝又问道:“小树,你回来了,军营里谁在负责?”
六皇子什么都往外秃噜:“昨儿晚上,儿臣如常一样来看父皇,瑶光苑门口的侍卫拦住儿臣,让儿臣出示腰牌。
儿臣把父皇的腰牌给他们看,侍卫们说这腰牌己经不做数,要新的。
……”
他语速快,很快把自己这一天的经历全部说出来。
论告状,瑞王殿下从来没输过。
等他告完状,满场都安静下来。
夏元帝听完后点点头:“十三个半时辰,足够变天了。”
他看向大孙子:“大郎,朕以前跟你说过,一个合格的帝王,是从杀至亲开始。”
夏惠帝噗通一声跪下:“皇祖父,孙儿没有想过要为难六叔。”
夏元帝温声道:“大郎,朕没有怪你。朕把皇位交给你,自然是希望天下太平、江山稳固。
你是帝王,忌惮藩王坐大,这是正常的。不然等他跑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你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朕就要担心你能不能守得住这皇位了。”
众人都傻眼,老祖这到底是偏向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