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收益对等？”

宋微侧头，脸上露出洞悉一切的了然笑意，“梁少，你们想要的，到底是我替你们打工，听你们的指令行事？还是我的判断，我的操作，我在金融市场上收割的能力？”

包厢内一片寂静。?0?4?7^0-w·h′l/y..~c!o-m¨

窗外城市的喧嚣被完美隔绝。

“如果是前者。”

宋微摊了摊手，“那很遗憾，我拒绝，我不会把自己置于任何人的指挥棒下，但如果是后者......”

“那么，干股，就是最优解，也是唯一能让你们最大化分享我能力红利的方式。”

梁文凯脸上的凝重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思索。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没有喝，只是看着杯中深红色的液体缓缓旋转，仿佛在衡量每一个字的重量。

信任，需要基石。

而绝对的权力，往往滋生绝对的风险。

金融市场如战场，变数太多。

万一未来在某些关键决策上，他们对市场风险的判断与宋微产生重大分歧。

或者，宋微的判断出现了无法理解的偏差，而他们因为持有的是干股，连发声干预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资金被投入完全不认同的方向。$/?第-??一?看·书[÷网,+￠ \`a更￠%,新?最?:快-%

这种完全被动的局面，风险敞口太大了。

梁文凯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显示出内心的激烈斗争。

安全稳健的收益模式与追求超高回报但伴随巨大失控风险的诱惑，在他脑中反复拉锯。

良久。

“宋小姐，你的条件，我们需要时间考虑考虑。”

“理解，关于投资方面，慎重是应该的。”

饭局上的觥筹交错，虚与委蛇终于散去。

霓虹灯在车窗外流淌成模糊的光带，祁信坐在副驾，侧脸在明暗交替中显得轮廓分明。

他报了个地址，距离市中心挺远，一处颇有些年头的老旧小区，租金便宜，环境也相对的稍显破败。

“没想到宋小姐能亲自送我。”

祁信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笑意，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宋微首视前方路口，“顺路，饭局上你替我挡了不少酒，应该的。”

祁信笑了笑，“宋小姐，我发现您在饭局上似乎没怎么吃东西，是不合胃口吗？”

宋微不置可否。

商务局，能吃好就怪了。

车子稳稳停在老旧的单元楼下。~比!奇′中^文+网` ?更!新,最*全￠

祁信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刻下车，他转过头，昏暗的车内灯勾勒出他年轻却沉稳的眉眼，眼神清澈又带着点难以捉摸的深意。

“宋小姐。”

他声音放轻了些，带着一种介于下属与朋友之间的亲昵试探。

“折腾了一晚上，胃里空着难受，我住的地方虽然简陋，但冰箱里还有点食材，我煮的面，手艺还过得去，很快的，您要不要.....垫垫肚子再回去？”

宋微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一下。

路灯的光线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影。

祁信的目的，从他在证券所像只急于表现的小狗一样试图接近她开始，那点小心思，在她眼里，心知肚明。

这个新来的实习生，胆子不小，心思也够活络。

“也好。”

宋微点头，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玩味。

打了方向盘，车子稳稳滑向祁信所指的单元楼下。

祁信眼底的笑意深了些。

到达目的地后，他率先下车，绕到驾驶位这边，替她拉开了车门。

动作绅士，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

楼道狭窄，灯光昏暗。

祁信住在六楼一个二居室，和朋友合租。

不过朋友在酒吧上夜班，此时不在家。

空气里有淡淡的柠檬清洁剂和一丝像是雪松的冷冽气息。

“地方小，让宋小姐见笑了，您坐，我马上就好！”

祁信招呼她坐下，自己则走进开放式的小厨房，动作利落地烧水。

林薇没有坐，只是随意地踱步到窗边，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张木桌上垒得整整齐齐的金融书籍。

祁信立刻忙碌起来，像一只被上了发条的陀螺。

拿出挂面、鸡蛋、青菜，动作麻利却透着一丝紧绷的焦急慌乱。

“宋小姐……您有什么忌口的吗？”他侧过头，飞快地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