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别的什么。
主要是他现在没穿衣服。
岑珠的视角里,男人裸着上身。
饱满剔透的水珠从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滴落在壁垒分明的腰腹处,没入宽松的灰色家居裤里。
“看完了没?”
陈寄礼把手上的毛巾搭在脖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
岑珠垂下眼。
救命啊!!
怎么会是他!!
那个混蛋!!
那个西装男!!
那个二十七岁的剩男!!
陈寄礼也不说话,抱着臂,就这么垂眸看她,也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岑珠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短袖,简单的牛仔裤加球鞋, 肩上挎了个白色帆布包,看起来十分乖巧。
她清了下嗓:“内个——”
陈寄礼觉得有意思,这小姑娘每次跟他说话的开场白都是这两个字,所以他没忍住笑了下,笑得岑珠有点摸不清头脑。
算了,就当就当没见过,没准他也不记得她。
岑珠认真地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今天给张书睿同学上美术课的老师。”
“我叫岑——”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男人毫不留情地转身走开,留下岑珠一个人睁大眼睛立在门口,显得有点呆。
“是我的美术课老师吗?”
正太音噔噔蹬跑到门口,顶着一头微黄的自来卷,个子不高,眼睛很大,双眼皮褶皱很深。
不仅是声音,长相也是标准的正太。
张书睿眨巴眨巴地看她,“你是小岑老师?”
岑珠缓慢且肯定地点了下头。
她是真没想到她跟这个人还有这缘分,不然她是绝对不会跟他说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的。
她现在只祈祷陈寄礼不记得她,因为她确实很需要这份工作。
陈寄礼身上套了件黑色短袖,又重新回到岑珠的视线中。
他脖子上还挂着那条毛巾,依旧没管门口的岑珠。
他扣住张书睿的后脖颈把他拎到身前,“你的美术老师为什么要来我家?你妈安排的?”
张书睿连忙发誓自证,“我真的没有让咱妈这么安排!是妈妈说她没空所以让你看着我的!”
“我看起来很闲吗?”
“难道不是吗?妈妈说你是无业游民。”
岑珠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大一小的唇枪舌战,她首觉这份工作可能要吹。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际,陈寄礼忽地开口,语气分辨不出好坏,“愣着干嘛?”
“还不请你猪猪老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