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埋怨过你再婚的事情,你本来就有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的权利。/w?o!s!h!u·c*h_e?n~g,.·c!o*m¨”岑珠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那等你不忙的时候跟我说,你蓝叔叔说跟我一起去接你,妈妈也很久没见你了,有话想和你说。”
岑珠本能地排斥,“高铁很方便,麻烦人家一趟干什么。”
“这有什么麻烦,一家人。”
一家人,他们这算哪门子的一家人。
挂了电话,天己经开始擦黑,楼下熙熙攘攘的人声隐隐传来,寝室里没开灯,光线昏暗,只有她一个人。
岑珠从梯子下了床,摁墙壁上的开关,室内光线静止不动。
又反复按了几遍,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连走廊的灯也没开。
停电了?
岑珠看了下手机,江粟一果然在她们沉寂己久的寝室群里发了舍务群的截图,说是学校变电所故障导致停电,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可以恢复用电。
刚刚晚上六点,岑珠趁着天光的余亮火速洗了个漱,锁上宿舍的门,又不放心地把椅子挡在门口,吃了颗褪黑素跑到床上躺下,把枕头边的毛绒熊抱在怀里酝酿睡意。
怀里的毛绒熊是高三的时候买的,说是有助于控制病情。
很多个晚上岑珠都是抱着它睡的,确实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她的焦虑。
但现在,毛绒熊的触感没能给她带来任何安全感。
她有点怕黑。
其实准确来说是她小时候怕黑。*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那会赵禾工作忙,晚上经常加班,她害怕,就只能开着灯睡。
黑暗的环境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总觉得灯一关,蛰伏在暗中的妖魔鬼怪就会一起出现将她吃干抹净。
大概是小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尽管十九岁的她她不怕那些被人类虚构出来的妖鬼蛇神,但还是不想面对黑暗,所以索性让自己早早入睡。
刚闭上眼,她忽然又想起什么,猛地一睁眼,又下床从挂在椅背上的帆布包里拿出那瓶防狼喷雾,放在枕头下后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
“岑珠。”
“珠珠?”
熟悉的男声,质感微冷,但语调温柔,轻声在岑珠的耳边响起。
岑珠迷迷糊糊睁开眼,陈寄礼那张放大的脸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视野里。
他眉眼含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弧度,眼里泛着潋滟的光,脸上全无平时那种淡淡的距离感和冷淡。
岑珠迟钝地眨了眨眼,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陈寄礼。
为什么会在她宿舍这张一米五的小床上。
和她盖着同一床被子。
在她身旁支起上半身。
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终于醒了。”
面前的人又说话了,语气依旧温柔,甚至还带着点……宠溺?
岑珠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卡住,说不出话来。
还未从震惊中抽离,陈寄礼又忽然伸手,将她脸侧的头发掖到耳后,温热的指腹轻柔又缱绻地,一下又一下蹭着她的耳骨。?/-狐μ`恋ˉ:文,a¢学,μ, :|?追-?最.÷+新?-:章.??节¨μ
他眉眼含情,看起来像是在……
调情???
!!!
这是在干什么!!!
………………
“真的不用去医务室吗?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不小心撞到床头杆啊,还撞出这么大个包。”
回到宿舍的方舒然一边帮岑珠涂药一边不太放心地说。
岑珠面色微醺,吞吞吐吐:“就,起床的时候起猛了。”
“哈?做噩梦了?”
今早那个梦境再一次出现在岑珠脑海,陈寄礼含笑的眼睛,温热的指腹,低沉撩人的声音,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地出现在她眼前。
岑珠连忙将脑海中的画面甩开。
一定是因为她最近每天都在想怎么和陈寄礼拉近距离才会做这么离谱的梦。
她悚然地点点头,语气肯定,“嗯,好可怕的一个噩梦。”
***
周五下午,岑珠照常准备去陈寄礼家上课,不过今天没人来接她,陈寄礼说今天有事。
岑珠暂时懒得去猜他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自从上周做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之后,岑珠就一首别别扭扭的,也没有在微信上骚扰过陈寄礼了。
所以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