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她啊,你不会难过吗?不会生气?”
“应该会吧,但这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视线偏了偏,看见她拉到脖颈的拉链下有一抹红痕,“你这儿……”
岑珠愣了下,随后明白过来,“是蚊子咬的。”
说着她拉下拉链,露出痕迹斑斑的脖颈和锁骨,又撩起袖子,生怕他不信,“不信你看。”
岑珠的动作很突然,陈寄礼只看见眼前猛地闯入一片皙色。
他速度很快地眨了几下眼,匆忙移开视线,回身去关窗,“……我有什么不信的。”
“我就是怕你误会。”
“误会什么?”
身后传来拉拉链的声音,陈寄礼回过身来。
“误会我这个是吻痕啊,”岑珠理所当然地说:“方舒然就说看起来很像。”
“……”
***
陈寄礼把岑珠送回学校后回了店里,蒋正在收拾刚刚洒了一地的残局,陈颂安这会正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垂头拧着眉,仿佛屏蔽了外界一切声音。
蒋正走过来,胳膊拄着拖布杆支在地上,“你走后就这样了,在这反省半天了,你也别太生气了,男孩子间有些小打小闹也正常。”
陈寄礼大剌剌地拉开椅子,把蒋正手里的拖把拿过来扔给陈颂安,“谁闯的祸谁收拾烂摊子,我帮你擦屁股也就算了,別带上你蒋正哥。”
陈寄礼的声音将陈颂安的意识找了回来,他懒塌塌地拿过拖把,开始打扫地上的残骸。
淡色的汤汁被鞋子踩出泥印,像大树上盘亘交错的枝桠被一根根折下。
他一边拖地陈寄礼一边训话:“陈颂安,我懒得跟你扯皮,今天这事没有下次,再有下次的话,别说你让你爸出面,就算是你让你爷爷从棺材板里出来做说客也没用,听见没?”
“你老大不小了,我把你当个成年男人,那你身上就应该有男人的担当和要负起的责任,追女孩不是改个网名发发微信的事儿,你那不叫追,叫骚扰。”
陈颂安低着头拖地不吭声,陈寄礼也有点没耐心了,他踢了下椅子,皱着眉,“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
“哥,”陈颂安忽然停在他面前,捏着拖布把手,蹙着眉看他,“岑珠是不是喜欢你?”
陈寄礼眉心一跳,非常难得地卡了下壳,“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