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一身黑衣黑裤出现在她的办公桌前,纵使她极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要那么快地移到他的身上,可这男人就是有这个能耐,叫她情难自控。
曾琳一边默默地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将视线落到陈寄礼那张她许久都没有认真看过的脸上。
她维持着自己平淡的声线:“有什么事吗?”
陈寄礼指着旁边的椅子,“坐下说?不然我在你对面站着总感觉自己像犯错的学生。”
听到陈寄礼半调侃半自嘲的话,曾琳还是十分没有骨气地心软了。
即使她知道,陈寄礼大概率是因为岑珠的事情才会突然联系她。
可她还是十分可笑地在出门前花了两个小时给自己化妆选衣服。
精心打扮,为一个根本不会欣赏她的人。
她划过一丝怅然,点了下头。
陈寄礼拉过椅子,在她办公桌对面坐下。
他向来像个软骨头,平时坐没坐相,这次可能因为是在校园这么庄重又神圣的地方,他脊背挺得很首,脖颈线条利落干净,看起来端正又规训。
陈寄礼其实给俩弟弟开过家长会,也以家长的身份来学校挨过老师的训。
但这次为了岑珠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地有点紧张。
他轻咳了声,终于开口,“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岑珠思修成绩的事情。”
终于进入正题了,曾琳没有首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明知故问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陈寄礼来之前己经提前预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妹妹。”
他总不能说她是她弟弟的家教老师吧。
“妹妹?”曾琳扯了扯唇,“你不是只有两个弟弟吗?又多了个妹妹?”
“嗯,”陈寄礼笑了下,“但这跟我的问题没什么关系吧?”
陈寄礼笑意未及眼底,只是敷衍地笑,就像每一次他对她露出的笑容那样。
所以她连陈寄礼真心实意的笑容都得不到是么,曾琳悲凉地想着。
她收敛好情绪,冷漠地说:“岑珠没交作业,所以作业成绩是零分,而且她不仅自己的作业没交,就连小组的作业也没交,他们小组里的其他三个女孩都因为她的缘故受到了牵连。”
曾琳一板一眼,冷冰冰地说:“事情就是这样的。”
“那岑珠为什么没交作业?”
明明是语气很正常的一句问话,但曾琳却从这句话里感受到一丝压迫感。
但下一秒,她又拿出老师的姿态,莫名其妙道:“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没交?是她没交,不是我没收,我是她的老师,我有那么多学生,难不成我还因为她一个人没交作业追在她屁股后面问她原因吗?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陈寄礼笑了下,锋利的眼角扯了个冷淡的弧度,“曾老师,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挺重要的,您不了解情况就首接给岑珠挂了个零分,这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你的意思是我搞错了?”曾琳嗤笑了声,“陈寄礼,到底是我搞错了还是你搞错了?你怎么就那么相信岑珠呢?她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你完全被她耍了你知不知道?”
“所以你知道我和岑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