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工具,上了锁的门就这么被打开了。
“我草!你不说没人吗?!这怎么还有个小孩?”
“我……不知道啊?怎么办?”
“不行带走吧,这小孩看着身体挺好,应该能卖个好价。”
虽然两个人说的是方言,但岑珠还是能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她好想说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其实我身体一点也不好。
她现在还在感冒呢,而且她最近两颗门牙都掉了,长得也很难看。
但她被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掉眼泪,恐惧地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瞬间,眼前的画面又迅速重构,变成酒店房间的模样。
岑珠满身是汗的惊醒,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连空调的运作声音都消失了,房间闷热不堪。
而此时,房门在持续性地传来阵阵拍打声。
“通通——”
“通通——”
“通通通——”
她头晕目眩,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空间是否真实。
也许是虚构的,因为她记得很清楚,她睡前是没有关灯的,并且开着空调。
门口的拍门声停止了。
她咽了口唾沫,既然是梦就没什么好怕的。
她下了床,光着脚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忽然,寂静的房间里再次传来的持续的拍门声,比上一次更加急促。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岑珠被忽然响起的震耳拍门声吓得摔在地上,手里的手机也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岑珠喘着气,房间里太闷了。
拍门的声音像鼓点一样击打在她的心上、耳膜上,甚至在试图攫取她的呼吸。
“你谁?在这干嘛?”
拍门声停止,一道清冽干净的声音响起,岑珠一愣,更加确定这是在梦里。
否则她怎么可能会听到陈寄礼的声音。
脸上传来湿润的痕迹,她茫然地摸了摸脸,是滚烫的液体。
她哭了?
门口传来了一声男人的咕哝声。
有人敲了敲她的房门,声音略带焦急,“岑珠?是我,陈寄礼。”
岑珠垂下眼,看着门把手。
既然是梦的话。
那她应该可以在梦里,偶尔放纵一次的吧。
岑珠站起来,缓缓拉开门。
走廊里一片漆黑,门口站着一道黑影,看不清脸,但熟悉的味道窜入鼻腔内,让她倍感安心。
她缓慢地拆下房门的移动拉滑,心跳依旧如鼓。
陈寄礼见她还算平静,松了口气,看来没被刚才走错门的醉汉吓到。
然后又试图解释,像是怕她误会什么,“酒店停电了,大概一会就能恢复用电,我凑巧路过,不是——”
陈寄礼话还没说完,酒店的房门被完全打开。
面前的少女走到他面前,缓缓伸臂,抱住了眼前的陈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