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打算不来的,但周立洲说今天有个文件要签,说什么都要他过去一趟。
中午,陈寄礼叫了跑腿给她送了份午餐,嘱咐她按时吃饭。
岑珠回了个好。
陈寄礼到公司的时候是下午,一进门,大家纷纷前来关心。
“老大,听说你在家晕倒了!”
“你没事吧老大?医生怎么说啊?”
“是不是前段时间太辛苦了?老大不是我说你,你现在怎么说也快三十了,肯定跟大学刚毕业那会不一样了,可不能在把夜往穿了熬,咱现在都属于亚健康状态,身体素质真不行了。”
最后说话这人是徐阳。
陈寄礼手抄在兜里慢悠悠踱步到他面前,看他的眼神儿三分冷漠三分威胁三分轻蔑还有一分警告。
徐阳被看的毛毛的,“……咋了老大?”
陈寄礼站在他面前,身高优势很强,他垂眸睨着徐阳,手指警告似地戳在他肩膀上,一字一句地,“以后上班期间不许跟同事闲聊,下班就回家,没事儿别开你那个骚包的车到处乱晃,听到没。”
徐阳满头问号,陈寄礼以前什么时候管过这些事儿啊。
陈寄礼和周立洲俩老板一个要是严父的话那另一个就是慈母,陈寄礼百分百是后者。
他最近怎么感觉这俩人掉个儿了?
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拿着咖啡嗤笑的周立洲扬声说:“你们老大最近抽风呢,别理他,陈寄礼你进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陈寄礼又深深地看了眼站在面前欲哭无泪的徐阳,留下警告的一瞥,推开办公室的门,懒趴趴地仰躺在老板椅上,有气无力地,跟刚刚黑着脸浑身散发黑道大佬气息威胁徐阳的那个人完全大相径庭,“签哪个?赶紧。”
看样子是签完马上就要走的意思。
周立洲无语,把文件撩到陈寄礼桌子上,“不是我说你这班给岑珠上的啊?她开学以后我是不是就难见您陈总的面儿了啊?我以后再找你就得去西大门口蹲点了呗?怎么着,开学了打算去学校应聘个食堂大叔的活儿啊?还是校门口保安?”
陈寄礼懒得搭理他,嘴上叼着个笔帽,龙飞凤舞地签字,“你怎么这么多屁话呢?”
“怎么着,人昨天不是去陪你了么,怨气还这么重。”
“那今天不是没见着么。”
周立洲:“……”
“没看出来,你谈恋爱的时候占有欲这么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