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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珠回酒店的时候天己经有点黑了。′w^a~n!g`l′i\s.o′n¢g\.+c·o^m·
陈寄礼通宵开车又吃了药,岑珠前脚刚走,他几乎是刚着枕头人就睡过去了,这会还没醒。
岑珠进了门,轻手轻脚地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过去看他。
陈寄礼身上那件白色背心和酒店的床品融为一体,松软的黑发遮在额前,身上少了点平日里锋利的气质,看起来有点居家感。
他人大喇喇地斜躺在床上,一只脚伸长在床外,被子被他压在身下,两只枕头一只被他枕着边角,一只被他用左手臂抱在身上,看起来睡得很熟。
你要是说他睡相不好,但他呼吸平缓,胸前有规律地轻轻起伏着,偏偏看起来还挺乖的。
岑珠悄声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应该己经退烧了。
陈寄礼大约是感应到她来,睡眼惺忪地睁了下眼,又很快闭上,嘴角下意识提起,从唇齿间溢出一声像是睡梦中的轻哼。
把岑珠给萌到了。
刚睡醒的陈寄礼真的很有意思。
她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男朋友还真是知之甚少,他身上好像还有很多她有待开发的萌点。
这个发现让她突然感觉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欣喜。
床上的人动了动,闭着眼把她拉过来整个揽进臂弯里,又侧躺过去抱她,在她发顶上亲了亲,“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寄礼刚睡醒的声音有点哑,低沉又磁性,听得岑珠心脏一紧,“刚到。·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
“你妈妈怎么样?”
“没事,我继父在那陪着。”
陈寄礼低低地嗯了声,抱着她不吭声了,呼吸又渐渐平缓,好像是又睡着了。
他这两天真的很累了,虽然加班熬夜是常事,但这次可能是因为又碰上频繁发烧,把他整个人弄得特没精气神儿。
岑珠闻风不动,怕吵醒他。
就在她以为陈寄礼应该真的又睡着时,旁边的人忽然又亲了她一下,这次是额头。
“吃饭了吗?”
“还没有。”
陈寄礼摸摸她的脸,眼还没睁开,人看着还是很困,“带你去吃饭。”
岑珠见他要起来,拦住他,“我带了吃的来,你要现在吃吗?如果你困的话可以再睡会醒了吃。”
陈寄礼手臂撑起来,抬眼看过去,沙发那头的桌子上摆着大大小小的食盒,还有一个系了蝴蝶结的盒子。
“买蛋糕了?”陈寄礼笑着说。
岑珠点点头,“其实应该带你出去的,但是你在生病,我怕你身体不舒服,所以只能给你打包带来了。”
陈寄礼本来心里美滋滋的,但想起什么,又皱了皱眉,“你怎么拿来的?”
“打车啊,也没有很多,只有我们两个,所以我没买那么多。!t.i.a-n¢x+i*b`o¢o/k~.^c¢o′m.”
陈寄礼捏捏她的脸,“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叫我去接你,男朋友是用来干嘛的?你可以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随意差遣我,知不知道?”
“我可不敢,”岑珠古灵精怪的,“你不是我老板么。”
陈寄礼被他逗笑,“这时候想起来我是你老板了,那生日礼物你是不是得送两份啊?一份送男朋友,一份送老板。”
岑珠想都没想,“那正好。”
“什么正好?”
岑珠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含糊着回了句没什么。
陈寄礼哪肯放过她,见她要溜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把她放倒在床上,“现在我是你男朋友,跟男朋友不能有秘密,快告诉我。”
岑珠笑着搂过他的脖子,坦白讲:“其实我之前也给你准备过……算是个小礼物吧。”
陈寄礼从她身上撑起来看她,似乎很惊讶,“什么时候?什么礼物?你送哪去了?送给别人了?”
“……”岑珠说:“你记不记你大学同学来你家找你那次?”
陈寄礼怎么可能忘记这事儿,他还记得当时岑珠看都懒得看他,说让蒋正送她回去。
这件事情他后来问过蒋正,蒋正说岑珠那天是来取落在这儿的东西的,那晚之后岑珠就辞了家教的工作。
陈寄礼当时一心觉得岑珠想和他划清界限,而且还特别着急,一天都不想耽误的。
后来临市那天晚上,他知道岑珠的心意之后再想起这事儿才觉得不对劲,他意识到 那天肯定是那帮损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岑珠误会了。
岑珠坐在床上,双手环膝看他,“那天我想问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