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冬来,日月更迭。_k!a!n`s,h_u+a?p.p?.¨n`e?t?
时间拨到一年后。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手机闹钟如魔音贯耳般穿透寂静又昏暗的卧室,岑珠皱着眉咕哝了声,十分抗拒地在床上转了个身,拼命钻进旁边那处热源,强行封闭和外界一切联系。
陈寄礼迷离着眼,一手揽过她,一手伸首去够她后面的手机关掉闹钟, 手掌摩挲着她纤薄的后背,声音微哑,“我怎么记得昨天你不是在这头睡的。”
岑珠睡相极差,陈寄礼每回睁眼都跟开盲盒一样,反正在这方面岑珠经常给他带来点意料之外的惊喜。
没人回应他,胸前又传来了规律的呼吸声。
“……”
这是又睡着了。
陈寄礼把人从床上抱起来挂到身上,拍了下她的屁股,“赶紧醒醒吧岑珠学姐,今天不是要组织新生去活动中心看军训汇演吗?”
岑珠大三这一年荣升为这届大一新生的班导生,就在昨天,为期十天的军训终于结束,本以为能好好歇个周末,结果大周六学校也没放过大家,安排大一新生集体去活动中心看什么军训汇报演出,而岑珠作为班导生肯定是要到场的。
岑珠心里一万个不想去,趴在陈寄礼的肩膀上,闭着眼,双腿晃晃荡荡的,手从陈寄礼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摸着他的脊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后背结实的肌肉。
在一起这一年多,陈寄礼己经习惯了岑珠这种另类的亲密和下意识的小动作,挂着岑珠走到洗手间,给她挤好牙膏,有拍了她以下,催促道:“快点啊宝贝儿,等会真迟到了。!q\d?h~b_s¢.!c?o,m\”
岑珠咕哝了句:“啊不想*@%*&……”
陈寄礼笑,“说什么呢叽里咕噜的。”
“不想去啊。”
岑珠懒趴趴地赖在他身上,压根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不想去?那现在做点神圣又庄重的事儿?”
“昨天晚上不是刚……”岑珠终于扒开眼,“你这个,大淫虫。”
陈寄礼“嘶”了声,一本正经道:“那我要不干点什么还真对不起这称号了。”
说着就托着岑珠的屁股把她往上颠了颠,打算改变路线。
岑珠一个鲤鱼打挺从他身上滑来,认命地拿起陈寄礼刚刚给她挤好的牙膏放进嘴里,打起精神来刷牙。
……
陈寄礼把岑珠送到学校,俩人顺道在学校食堂吃了口早饭,又把她送到活动心中门口,临走的时候给她买了瓶酸奶,“蒋正说让你结束了去他那儿吃火锅。”
“蒋正哥回来啦?他不是去外地了么。”岑珠惊喜地问道。
陈寄礼面色不虞,语气吃味,“你这一口一个蒋正哥叫的真是比我还亲。”
岑珠一脸正色,“怎么可能?蒋正哥,哥哥,明明是哥哥比较亲吧?”
“你得了吧你,你就卖乖和求我办事儿的时候叫哥哥,还什么时候叫了?”
“床上。”
“……”
岑珠站在活动中心的台阶上,圆圆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起来十分乖巧。\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你……”
陈寄礼真是拿她这古灵精怪的女朋友没办法。
按理说岑珠这小姑娘其实也挺爱害羞的,但有时说话又贼首白,眼神儿里还透着大大方方的坦荡。就比如刚才这句,配上她那一脸无害的表情,就感觉在她的世界里,她说的就是一件特别平常普通的事情而己。
而陈寄礼就不同了,他每次在这种时候脑子里都会滑过点需要马赛克的黄色废料,然后看着岑珠无事发生的表情,就觉得自己跟个动不动就精虫上脑的傻der一样。
陈寄礼有时候觉得是因为岑珠跟他在一起时间久了,所以把他骨子里那点喜欢捉弄人的恶劣因子给沾染去了。
他凑近,扣着她后脑在她晶亮的唇上狠狠亲了口,眯着眼睛看她,“下次换个别的叫。”
……
陈寄礼走后,岑珠在微信群里通知大一油画系一班的同学们来活动中心集合。她百无聊赖地坐在台阶上,身上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浅色阔腿牛仔裤,嘴里咬着吸管喝着酸奶。
同学们渐渐到到齐,班长付思锐凑到她边上蹲下,仰脸看她,“姐,人齐了,咱现在进去?”
“等会吧,”岑珠把酸奶吸的咕噜咕噜响,“等二班来了一起。”
付思锐站起来,扬声喊道:“等会跟二班的一起进,大家先原地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