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她的世界就崩塌了。”
他在磨灭掉岑珠的主体性。
他的爱是禁锢岑珠的枷锁。
岑珠看着陈寄礼的背影,他的肩膀在轻轻发着抖,她鼻尖又开始泛酸,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背,但他忽然转了过来,眼睛很红,“为什么不问呢?岑珠,你应该质问我为什么不跟你说今天回来了,你应该质问我为什么对你态度不好,你应该质问我的,你想问什么就可以问我什么啊……”
岑珠不知道说什么,“对不起……”
陈寄礼重重叹了口气,闭了下眼睛又睁开,把她扯进怀里,很用力地抱她,但还是觉得她轻到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我说了别再跟我说对不起……”
岑珠垂着眸,下巴垫在他的肩上,过了很久才开口,“你不是也没有告诉我吗?”
“……”
“我妈找过你了吧?”
陈寄礼没说话。
岑珠明白了,“你也看到了我出国的申请资料 ,你听到了我和我妈的电话,你甚至……”
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说出这句话需要用掉她所有的勇气和决心,“……你甚至,在查我的病。”
她从他的怀抱里挣开,“这些你也没有告诉我,不是吗?”
岑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她同样纠结着、痛苦着、矛盾着。
她把手上的卡强行塞在他手里,转身,“走吧。”
她一秒钟都不想在这待了。
陈寄礼把那张卡拿在手里,伸手去拉她,“岑珠——”
“你到底要说什么!”
岑珠转身,用力推了他一把,大声地喊出来。
“她是怎么说的?让你跟我分手?还是说她女儿有神经病?”
“我真的猜不到,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才让你纠结了这么多天不敢面对我?”
岑珠大口呼吸着,心跳剧烈的像是要从胸膛中跳出来,她不想这样的,她本来不想这样的……
“你不是让我问你吗?那好我问你,你没有去出差,你去b市了对吧?见我妈?她又拿了什么筹码?”
陈寄礼嗓子像被一口沙子堵住,艰涩地说不出来话,“……你的心理医生。”
因为他的这句话,岑珠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她攥着拳头,指甲把肉扣的生疼,这种疼痛在某些程度上似乎可以抵消一部分她现在不太受控制的情绪。
“陈寄礼,窥探别人的隐私很好玩吗?”
“宝贝,我——”
“所以呢?”岑珠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现在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兔子,红着眼,拿出对抗全世界的姿态看着他,“你们是怎么研究我的?怎么剖析我的?结果呢?结果是什么!我还有救吗!是就永远像个神经病一样生活了吗!对吗!”
陈寄礼听着她的这些话,一股疼痛钻心地涌上心头,想伸手去抱她,“宝贝,你听——”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没用的话了!”岑珠打掉他的手臂。
“你到底想说什么?分手吗?那你就说啊!”
“……医生只是说,我们分开的话,可能有利于你的病……”
“所以呢?”
“不是分手,就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这跟分手有什么区别?”
岑珠看着他,眼泪掉下来。
陈寄礼呼吸一滞,看着岑珠猝不及防掉落的眼泪,心疼到碎成渣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岑珠的眼泪,毫无准备,就这么在他眼前掉下来了。
他走上前,颤抖着用拇指擦掉岑珠的眼泪,那滚烫的温柔像是燃烧着的酒精灼伤他的指尖,他把她抱在怀里,一遍遍安抚着,“不是分手,不是分手宝贝,我怎么可能舍得跟你分手呢?我不可能跟你分手,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让自己的圆满建立在你的健康之上,宝贝,我不能这么自私……”
陈寄礼抱着岑珠瘦削的肩背,另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试图稳定下她的情绪,怀里的岑珠一声不吭,只是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落在陈寄礼的耳边像是一声声闷滞的鼓点。
陈寄礼感觉到不对劲,低头去看她。
岑珠额头上渗着细汗,呼吸很急促,“你……”
她还在纠结着那句话,“不是分手……是什么?”
陈寄礼观察着岑珠的状态,眉头紧紧拧着,“就只是……暂时分开。”
岑珠看着他,呼吸愈发急促,在陈寄礼震颤的瞳孔中弓下腰,一手扶着膝盖,一手还被陈寄礼攥在手里。
“岑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接住岑珠的身体,岑珠还是喘息着,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