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着拿着手机的动作看她，气笑，“我自己花钱买也不行？你这什么霸王行为啊？”

“不行。”

岑珠拿起筷子开始吃饭，陈寄礼见状也只好坐了下来，不再提买酒的事，不让喝就不喝吧，这时候还是顺着她比较好，不然一个不开心没准就把他扫地出门了。

明明刚刚两个人还在喧闹的酒吧里因为唐昭生气吵架，这会又在安静的房间里心平气和地在一块吃饭了，这种感觉还挺割裂的。

“内个……”

一首没有说话的岑珠突然开口了，熟悉的前摇让陈寄礼觉得她等会要说的话应该不是自己想听的。

果不其然，“昭昭年纪小，人有点幼稚，说话做事欠妥，你不要放在心上。”

陈寄礼给她夹着菜，没抬头，“不说这个。”

他不想从岑珠的嘴里听到这种话，因为这感觉就好像在她心里，她跟唐昭才是一头的，所以她要为唐昭今天晚上的行为跟他解释，为他开脱，而他早就被岑珠划分为了跟她对立的那一头。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岑珠点点头，埋下头继续吃东西。

陈寄礼买的是她从前最爱吃的一家店，三年没吃，味道好像跟从前不太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厨师的缘故。

“要不……说说你在m国的这三年吧。”陈寄礼忽然说。

岑珠眼睫轻颤，“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上学啊，上课，和朋友出去玩，然后毕业，工作。”

在岑珠的概念里，这三年就跟自己生命中任何一个三年都一样，没什么可说的，不过就是换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罢了，说变化肯定是有变化的，但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日子亦步亦趋，生活有条不紊，没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也没什么精彩的故事，这三年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其实很多次，我都想去m国看你。”

陈寄礼没看她，就低着头在给岑珠夹些她平时爱吃的。

“嗯，”岑珠吃了口他夹过来的菜，从前她最爱吃的辣子鸡丁，如今吃起来有点辣舌尖，“……m国也没什么好玩的，你去的话，我可能也不知道带你去哪玩。”

陈寄礼抬头看她，她嘴里咬着菜，眉头皱在一起，“辣？”

岑珠点点头，陈寄礼连忙给她开了瓶水递给她，她喝了一大口，“现在不太能吃辣了。”

“你口味变了很多。”陈寄礼说。

不吃麻酱，喜欢喝酒，不吃日料，从前喜欢的菜现在也不喜欢了。岑珠和他在一起时的习惯好像都在慢慢改变着，可能也不仅仅是口味，还有别的，一些他还不知道或者根本就不想知道的，关于岑珠的变化。

“m国口味清淡，”她挖了一勺麻婆豆腐，“这种在那边就算重油重盐重辣了。”

“如果我去m国，你真的会见我吗。”陈寄礼忽然看着她问了这么一句。

岑珠意识到陈寄礼似乎又把话题绕到刚才的问题上了，她不知道陈寄礼说的是如果他那三年间去m国，她会不会见他，还是说这个项目结束她回去后，她还会不会见他。

她顿了下，随后语气轻快地说，“会啊，如果我有时间就会的。”

“岑珠，”陈寄礼忽然非常认真地说，“其实我有的时候特别希望你能跟我聊聊那三年的事情，但是每次你都用非常轻松的语气一带而过，而且似乎也不想提……三年前的事，我一首想按照你的节奏来，最开始追你的时候是，后面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也是，包括三年后的现在，你回来，我一开始依旧想按照你的节奏来处理我们之间没有解决的事，和我们的关系。”

“但我发现我没办法，因为从你回来开始，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语气，好像都在告诉我，你己经彻彻底底不爱我了。”

他全程未动筷，这一刻，他终于把筷子伸向了那个她己经不爱吃了的辣子鸡丁，确实辣，辣得他有点想流泪，但他还是吞进肚子里，随后缓缓抬眼，“岑珠，你告诉我，是这样吗？”